她说的,他都懂。叶赐准抿唇,“既是如此,我们一起去滨州。”
“不!战事胶着,战机稍纵即逝。万一羌蛮等族向吐蕃借兵成功,时势倒转,段氏父子必然彻底倒向羁縻州,届时不知道要再耗费多少兵马才能平定此地!”
“你是铁了心要留在此地策反段正刚?”
“是的。叶大哥你无需再劝,明日一早便带着苏姐姐启程去滨州吧,待与学诚等人汇合后,再派人送苏姐姐回京不迟。”
叶赐准自知再劝也无用,便想出了一个法子,“既是如此,那我今晚便向段正刚辞行,明日一早便离开。”
“我会等你们走远再公布身份,段家追不上你们的。”
晚宴之上,叶赐准向段正刚请辞,段正刚也不强留,吩咐下人为他们准备行囊干粮,又说了好些离别之语,与叶赐准一起喝酒到亥时才散。
段正刚有了些许醉意,被人搀扶着回了房。
叶赐准装醉,等段正刚走后悄悄把段彬拉到僻静无人处,向他说道,“段兄弟,看你连日来对我那小妾献了不少殷勤,怕是对她有意吧?”
段彬与韦知雨几乎日日一起骑马踏春,感情又增进了几分,这些部落中人都看在眼里。
段彬大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甚是难堪,忙道,“叶大哥,我……我……我确实心仪那姑娘……呃,心仪魏氏,但是基本的礼义廉耻我还是懂的,夺人妻女乃大恶,因此我对魏氏,一直以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绝没有越轨行为!你若不信,但可去问尊夫人,她一直与魏氏在一起,可以见证!”
“别忙推辞,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坦白一件事。魏氏……其实并不是我的妾室,我和她,清清白白,没有半分关系。”
“什么?!”
段彬大惊,有些接受不过来。
“其实她是清白的女儿家,待字闺中,尚未婚配。”
“这……那叶大哥你为何隐瞒?!”
“开始之时,我们之间敌我未明,我担心她一个女儿家会被你们为难,便胡诌了她是我的妾室……后来,却是因为她的身份,我不得不继续装糊涂,把这个谎说下去。”
“魏姑娘究竟是何人?”
“段兄弟,你对她是否真心实意?”
“那是自然!”
“不管她是何人,你均会保她平安?”
“叶大哥你这是何意?她是我爱之人,自然会拼死护她周全!”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次日一早,韦知雨来到厅中,准备与叶赐准辞别,不想大厅之中一个人也没有,她正疑惑,身后的厅门忽然闭了起来,她警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喝到,“何人?!”
只见段彬从后堂迆迆然走了出来,韦知雨略感吃惊,“段彬?你……”
“韦小姐有话怎不早与我说?现在绕了一个大圈,耽误了不少时机。”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叶大哥呢?!你们可是对他不利?!”
“韦小姐放心,叶大哥此时正在后堂与父亲议事,他们特差遣我来接你过去。”
韦知雨愈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段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他一副好整以暇、神态自若地样子,前方不像是有鸿门宴。
叶赐准孤注一掷,试图通过段彬救下韦知雨,可以说是歪打正着。
段正刚身在曹营心在汉,早已厌倦羁縻州各部落之间的尔虞我诈、互相攻伐,大业起兵之初便有归顺之心。本来以为大业胜局已定,但没想到朝局动荡,给了敌军可趁之机,短时内被迅速反扑,因此段正刚才止住动作,继续观望。
再说,段氏部落在大业军中并无可信之人,即使投诚恐怕也无法取信于朝廷军,贸然投诚也担心落得一个鸡飞蛋打的下场,现在有韦知雨做桥梁就不同了,她是双方都信得过的人,在中间互通消息,自然水到渠成。
韦知雨既已打定主意,便留在段氏部落之中,与段正刚等人谋划大计。叶赐准得了段彬的承诺,看他对韦知雨也是一心一意,便安心往滨州去了。临行之前,叶赐准还不忘向段正刚要回自己那几车茶叶。
路上苏羽茗似乎有心事,一直沉默不语。
这些日子都没与她同室而住,叶赐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待一过靖南地界,来到城镇修整,进了客房,放下行李,这才拥者她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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