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也不会引人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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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回汴京那一日,碧空万里天气好得出奇。城门口行人车马稀稀落落,如云的马车刚要进城,被士兵喝住,“干什么的?不懂规矩吗?陈阳王吩咐,入城必须下车接受检查,车上什么人,快下来!”
“这是瑞王妃的车,岂能让你们盘查,让开。”霁月挥鞭打开抓向马车的手,城门口一众士兵手持兵器迅速围过来。
“陈阳王有军令在此,不管什么人,都必须下车检查!”一名神情彪悍身材高大的军官驱马过来,两旁士兵纷纷给他让路,似极有威势。
“韩将军,她们不下车,还打了人。”
“什么人,敢在本将军辖内撒野!快下车!”军官抽刀指向马车怒喝,声若洪钟。
林旭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握紧缰绳与军官对视。
如云缓缓掀开车帘,威严地扫过周围士兵,这些都不是从前负责城防的军队。最后她目光落到军官脸上,彪悍的军人脸部肌肉抽搐了两下,没有说话。
车上的人镇定缓慢地沉声道:“怀化朗将韩澈,元安八年吴越水域匪寇偷袭军营,全营三百人被二千悍匪围困,主将被乱刀砍死,韩澈于乱军中集合百十人,集结成阵,自己一马当先,持双刀砍杀数十贼寇,一战成名。元安九年受封仁勇校尉,永正二年因剿贼有功,破格升为游击将军。这助你成名的百人阵法,还是当年瑞王爷督守金陵时,在军中演练成功的,你那时不过是军营中一个无名兵卒。”韩澈喉头动了两下,撤回刀尖朝下。
如云收回目光脸色微怒,“说起来你也是两朝旧臣,受先帝和今上赏识提拔,不到四年便从普通士兵做到正五品将军,你可感念过皇恩浩荡?我是先帝亲封君侯,领兵数十万,杀敌无数,你刀指皇族功臣往来呼喝,大不敬,形同谋逆!”
韩澈丢下刀滚鞍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面色尴尬。
“韩澈是个粗人,三嫂何必同他一般见识。”不远处的柴玮珩骑高头大马缓缓行来,似笑非笑看着部将受责。
如云面色沉静,声音不杂一丝感情,“四弟军令如山,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边将在外自然习惯以主帅之命行事,不过到了这皇城之内,仅遵皇命侍奉天子才是正道,否则便是谋逆,罪诛九族。”
柴玮珩笑意深沉地看着如云说完,抱拳欠身道:“三嫂教训的是。”顿一下,又转身向众士兵喝道:“瑞王妃的话你们都听清楚吗?”
城下数十人齐声道:“听清楚了!”
柴玮珩又近前两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内的人道:“将士们都懂了,三嫂还有何训示?”
“既是四弟的属将,自然由四弟节制。”如云放下车帘道:“我的车子现在可以进城了吗?”
柴玮珩放慢马蹄走到林旭跟前,“你是?”
“见过陈阳王,草民,草民林旭……”
“他是林氏先祖留在民间的后人,我的堂弟,我这次带他回来,就是想求皇上一道恩旨,把林家祖宅发还给他。四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柴玮珩退开欠身一笑,“三嫂请自便。”守城士兵垂手退到两边,林旭稳稳驾着车,缓缓穿过两排士兵驶入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