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大军已经牢牢围住陕州城,攻城装备森然排列,十万铠甲利刃反射着冷光,肃杀之气令人胆寒。几员悍将威风凛凛地催马在阵前来回巡视,柴玮轩挥刀直指城楼,十万将士异口同声吼得地动山摇,“杀!杀!杀!”
城楼上鸦雀无声,守城士兵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冷汗顺着脖颈流向下颚,滴在冰冷的城墙上。柴玮清匆匆把如云拉上城楼,在炫目的寒光中使劲咽下几口唾沫才提高声调道:“三弟,你为大周立下赫赫战功,可柴玮晔是怎么对你的?他可念过一点兄弟之情?柴玮珩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和五弟都是迫不得已起兵。现在天下已分崩离析,你若助我成事,咱们划江而治,各得半壁江山,你也不必再受制于人,如何?”
柴玮轩傲气逼人仰天大笑:“你这个庶出的乱臣贼子,休想毁我大周江山。立刻把人给本王好好送回来,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柴玮清又羞又怒,狰狞道:“柴玮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把如云扒光了扔到军营里,我看你还横。”
柴玮轩也不搭话,转身便走,瞬间反手张弓搭箭,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箭已经射穿柴玮清的肩膀,余劲牢牢把他钉到城楼梁柱上。
如云越过惊呆的众人,低声对李狄道:“宁王暴虐,你李氏满门忠孝,犯不着毁在他的手里。”
李狄只略一思索,割断了如云的绳索,躬身道:“瑞王妃请随末将这边走。”
李狄走到城墙边高声喊道:“众位将士,咱们都是大周臣民,本无心作乱,奈何受宁王胁迫,现宁王已伏法,悬崖勒马犹未晚也。瑞王殿下仁勇,决不会滥杀,我们此时不将功折罪,更待何时?”
城门缓缓打开,满城将士跪拜在地,城内城外齐呼“瑞王千岁!瑞王千岁!”柴玮轩抬眼望着城楼上那个女人,兵不血刃地进入陕州城。
安排完城内事务已近黎明,柴玮轩匆匆到书房,却见妻子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云儿,你又在做什么?”
“来得正好,我正想同你商量。宁王已破,温陵王不堪一击,四弟现在恐怕要把矛头转向你。好在他未成气候,咱们抓紧联络朝廷的忠良之士,里应外合,拿下陈阳王。”如云说着把写好的奏折递给丈夫。
柴玮轩粗一读完,吓了一跳,只见奏折上写着:‘先帝驾崩时臣未能尽孝,每思之悔恨交加泣如雨下,虽忠孝不能两全,然太后年迈,恳请陛下准臣妻子入京,侍奉太后替臣尽孝,臣镇守边关为陛下尽忠。’
“我入汴京为质,你撤兵回蜀,教四弟放松警惕,只要找机会引他出京,便能一举擒获。”
柴玮轩放下奏折,拉过妻子道:“不行!这绝对不行!成大事并非一定要壮士断腕这么决绝,四弟这边我再想办法,不能把你送入虎口。”
如云看着丈夫正色道:“四弟想学曹操,咱们却着实拿他没办法,他可以挟天子以征四方,我们却只能束手待毙。百姓已经不住折腾,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安定?卓依和齐儿都在京城,咱们在外面若轻举妄动,恐怕他们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看丈夫沉吟不语,如云又道:“玮轩你放心,我定会审时度势小心行事,一有机会便让陛下脱离四弟的掌控,实在不行要和四弟兵戎相见,我也会想办法先带卓依和齐儿出来,皇城虽牢,却还困不住我。把林旭召回来,我带上他算个帮手,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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