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蕊不是为自己担心,只是为他们两人担心,担心他们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姜晨正说着,突然停下话语,耳朵抽动了两下,听到左边房间之内隐隐约约有那吵闹之声传来,听其说话的声音好似与自己和尉迟德两人的年岁相差不多,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听那脚步声人数还不少的样子。
姜晨拉起还不明所以的尉迟德,说道:“两位姐姐先避一避,他们过来了。”蕊西向着蕊北使了一个眼色,见蕊北拉开窗户轻身而下,看着疑惑的姜晨二人说道:“蕊北去找管事前来处理这件事了,两位公子千万不可与来人发生冲突,不然会吃亏的。”
姜晨和尉迟德均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两也不想把事闹大,不然传到长辈耳中,知道他们来香虚幻阁,还学那纨绔子弟争风吃醋,少不了会被教训的。只听房门被人敲响,未等房内之人发话就被粗暴的推开,门口正站着一位白衣少年,看其年岁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正略带尴尬之色站在门口,随即又被身后站在的七、八名少年拥进了房内。
姜晨和尉迟德发现赵溶也在其中,但却不是带头之人,再细看之下,却是还有一名与两人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氏宗族子弟赵修也在其中,这赵修看到姜晨两人也是一愣,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姜晨二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两注意那名为首的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姜晨顺着赵修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不认识那名少年。不过看其余少年对这人的态度,倒也可知此人的身份、地位不可小觑。尉迟德看姜晨的神色,就知道他不认识那名带头的白袍少年,随即伏在姜晨的耳畔说了一番那少年的身份。
赵溶在进到房间之时,脸上就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这赵溶应为首的那名少年的邀请比姜晨二人早来到这香虚幻阁,在姜晨两人被小桂子带到这处包厢时,正好是被他撞见。
那日三国大比之后,姜晨更是大出风头,赵溶虽然嫉妒,但他却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姜晨的对手。只得和这些进入雏鹰卫的少年继续喝酒玩乐,赵溶寻了个机会挑事,这些少年酒劲上头,又年少气盛,嚷嚷着就来找姜晨二人的麻烦。这赵溶现在也是知道自己在战力上是没有可能赢的过姜晨了,也是对姜晨武修的身份少了一些轻视之心,但也没有就此放下他和姜晨的仇怨,反而是妒忌之火比之更加旺盛,姜晨的名头越盛,他就越不舒服。
而那为首的白袍少年正是此次军演大比的第二名,是武阳候之子赵心尘,也是赵氏宗族子弟,他本不想惹事,但身不由己。对赵心尘来说,他是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的,而且他也不是很善于交际,平日之时也是宅家中看书修行。这次也是应父亲的要求和鼓动,说要去从军了,应该多与同袍相处,日后在军中也好有个照应。只得给昔日那些并不是很要好,但也算是熟悉的少年,去了帖子,召集了一部分雏鹰卫的少年相聚于此。因为他是此次集会的召集人,这些他请来的少年来寻事,为了面子他也只得前来,况且这些少年前来找姜晨二人的麻烦和他也是有些关系的。
而姜晨看到赵溶时,再联想到尉迟德来之前说,那些被遴选进雏鹰卫的少年,今日在此聚会,对这些少年的身份已是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情况下,与将要共事的袍泽相遇。
赵心尘看到房间之内是两名少年,再细看之下,发现却是在军演大比之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尉迟德,至于姜晨他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并不妨碍自己对这名少年身份的猜测,他也听闻过尉迟德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就是前一段时间击败了臧圣道,一鸣惊人的姜晨,只不过没有在军演比试见过,当时他还疑惑为什么姜晨没有参加那次比试。赵心尘开口笑着和尉迟德打招呼道:“尉迟公子,没想到会在此处相遇,真是幸会,这位可是以武修之身击败了天启殿最年轻的祭师臧圣道的姜晨,姜公子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尉迟德本来也是带着些许怒气,但看到赵心尘不是故意找茬的样子,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心头怒气也是消减了几分,笑着搂着姜晨的肩膀说道:“阿晨,没想到你的名气现在这么大,连赵大哥都是知道你的名字了。”一直静站一旁的蕊西听闻姜晨还有这种事迹,也是暗自惊叹,想姜晨这个名字为何这般耳熟,蓦然想起姜晨不就是当今长公主家的公子就叫姜晨,更是惊叹连连。
赵溶怎么可能就让事情这样过去,不由得暗骂一句“怂货”。只得自己开口说道:“尉迟德,你们这屋刚刚是谁在唱曲,赵大哥想叫他们去我们屋中唱上一曲,你们不会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吧?”
赵心尘看了一眼赵溶,刚刚也是他激起这群人的情绪,来寻姜晨二人的麻烦。再看到尉迟德时,已是明白赵溶的用意,同处一个圈子,虽然很少与赵溶等人相处,但也是耳闻过赵溶与尉迟德几人之间的矛盾,但毕竟赵溶这次前来也是应自己的邀请,已是原谅了他想拿自己当枪使的险恶用心,但现在他还是挑衅尉迟德,想让自己与其发生冲突,心中已是有些怒气,真当自己是个傻瓜不成。
但也没想着要就此等罪赵溶,毕竟还有静王为其撑腰,不想给自己的父亲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看着赵溶指了指其余几位少年,和缓地说道:“小溶,你先和他们回房去,随便玩,今日所有的花费都算在我头上。我在此陪尉迟公子和姜公子说会话。”赵溶听赵心尘这般说,纵有不甘,但也无奈,只能暗骂着赵心尘和其他几名少年退出了房间,回到房间之后的赵溶怒气冲冲的召唤来仆役,带着恨意点了几名上等歌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