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蕊北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回到姜晨几人所在的房间之后,赫然发现房间之中多了一名白衣青年,正与姜晨二人相谈甚欢。那名中年管事疑惑的看着蕊北,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蕊西连忙起身领着两人出了房间,解释了一番后,那名管事这才离开,他知道阁主对蕊北很是欣赏,不敢有丝毫的怨怪之色,转身离开了此处房间。
而姜晨与赵心尘两人,越聊越投机。所聊内容更是无所不包,上至修行之事,诗词歌赋,下至黎民百姓的生活,感觉两人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尉迟德有时也会插几句话,对赵心尘的学识也很是佩服。三人见去而复返的双蕊姐妹,赵心尘已是从刚刚的交谈中得知,刚刚自己在隔壁房间之中听到歌声,正是刚刚回到房间之内的蕊北所唱,看着清秀可人的蕊北,不知为何赵心尘的脸色莫名的微红。连忙起身行礼道:“在下赵心尘,刚刚听闻姑娘的歌声,却是生出不少共鸣,故冒昧打扰,还望见谅。”蕊北连忙回礼道:“奴家可承受不起赵公子的道歉,承蒙赵公子喜欢奴家的词曲,已是欣喜非常了。”
等到几人相继落座之后,气氛却是突然变得有些沉闷。蕊北看着突然到来的赵心尘,不知何缘故,此时他正直愣愣看着自己,此人面容俊秀,看其衣着配饰与姜晨二人一样,虽然简洁但却丝毫不简单,观其言谈举止之间虽自信但又谦虚。蕊北看着他的眼眸清澈,并无什么淫邪之色,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欣赏之意。一时之间心有些慌乱,匆匆低下有些发红的脸庞,她还从未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
蕊西轻笑着拿起蕊北手中的琵琶轻轻一拨说道:“既然赵公子喜欢我这妹妹的词曲,就让我这妹妹单独为三位公子,在唱上一曲,可好?”
听到蕊西的话语,蕊北抬起头来,匆匆的看了一眼赵心尘,从蕊西手中接过琵琶,起身说道:“既然赵公子喜欢我的词曲,那奴家就为诸位再唱一曲,还望诸位赐教一二。”
缓步走上低台,收敛心神。拨弄两三下细弦,朱唇微启开口唱道:
月胧花,窗外青鸟归去来。烛沁泪,西风微动,传莺歌笑语。
香烬半壶浊酒暖心,却是扰人风息不停。残花落,又还天凉,又还心寒。
姜晨二人还好,听这曲子,只是不由得想念在远方的岳武晶了,不知她现在是否也是独自一人,看着天上的明月,想着他们两人。赵心尘却是沉入到这首曲子所述的意境之中无法自拔,竟有泪水滑落,不知其想到了什么。
久久之后,才回转心神。看其余四人尽皆震惊的看着自己,而他自己也是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知道自己已是失态,连忙用衣袖一抹。尴尬的端起酒杯笑道:“蕊北姑娘这曲子写的很好,就是凄凉之意太浓,有损心神。”
蕊北歉意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蕊西却是开口打趣的说道:“我这妹妹呀!平日就心思复杂,总是伤风悲秋,不过我们阁主却是很喜欢蕊北填的词,说很有意境,没想到赵公子也有这种感触。”
赵心尘面带忧郁,心中想着母亲临去世之前仿佛就是如此这般的光景,而那时幼小的自己只能无助的看着那凄惨之事发生。赵心尘瞬间恍惚之后才又回转心神问道:“听蕊北姑娘的词曲里面有浓浓的情丝缠弄,可是为情所伤?”
蕊北连连摆手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平日来见惯了阁中姐姐们为情伤神,心有感触所作,难登大雅之堂,让赵公子见笑了。”蕊西却是又打趣了蕊北几句,气氛变得融洽了几分。几人随意的漫聊着,从诗词歌赋又转到在朝在野的那些诗词大家,又说到有那以诗词歌赋入道的修者,又转到这次君上召集的这次军演大比。只听赵心尘向姜晨问道:“姜公子,你为何没有参加此次的军演大比?”
还不待姜晨说话,尉迟德已是抢先笑着说道:“阿晨还用参加大比,他现在已是雏鹰卫的校尉了。”
“什么?姜公子已被定为雏鹰校尉了?”赵心尘惊问道,他以为尉迟德是在开玩笑。
尉迟德听赵心尘不信其言的口气,顺势从姜晨怀中掏出一方非金非玉的牌子,姜晨却是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赵心尘接过尉迟德递过来的牌子,细看之下,那面牌子上刻有一团祥云,一只雏鹰露出大半边身子,正做展翅翱翔之状。翻过背面写着“雏鹰卫兵符;朕赐予之”,左下方又刻有几行小字,写着姜晨的名字还有出生籍贯等等。
赵心尘看罢,心中激荡不已。自己一直以为雏鹰卫的统御之权会落到一位老成持重的将军手中,再不济也会选一名有过作战经验的年轻将领,比如:近年来风头正劲的白直宰相之子白举飞。经过刚刚短暂的交谈,已是了解姜晨的见识和才学都极为不凡,但真让他来统领那群锦衣子弟,怎么可能服众。虽然姜晨经过三国大比之后,名声微显,但他却没有参加此次军演大比,直接就被内定为雏鹰校尉。这样一来,更是让那些心高气傲的勋贵少年不服。
赵心尘自己倒是无所谓,他作为赵氏宗族子弟不可能会有手握兵权的机会,这是在开国之初赵氏本族三王叛乱带来的后遗症。但是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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