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宵禁时间,病房门被关好,只剩了林慢语和顾漓,她拔了根糖,走到顾漓床前:“喏。”
糖纸剔透的,散着淡淡的果香味,顾漓拿了糖在手里玩,他问:“要拿糖买我?”
“你不值一颗糖,”林慢语嘴里还叼着糖棍,触及到顾漓眼底散着的淡淡危险,她吮着糖,含糊不清的道:“我说,你不只一颗糖。”
顾漓把糖纸剥掉,塞进嘴里之后靠在了枕头上,道:“要谢我啊?”
他吊儿郎当的,没什么正经,林慢语学着他的语调,道:“是的啊。”
思索了几秒,他道:“我一般喜欢别人给我做牛做马,你想做哪个?”
他的手指放在床沿的铁制栏杆上敲着,林慢语俯下身子,反问道:“做爹做妈,你想我做哪个?”
“妈,”顾漓喊的干脆利落的,他凑近了点林慢语,道:“帮我脱裤子。”
林慢语愣在那里,他颇有些不在意的道:“都要当我妈了,不能给我换裤子?”
“顾漓,”她尽量端着笑,道:“你好不要脸。”
一张卷子被递到她面前,她低头瞥了眼,上面的两个名字倒是很熟悉,顾漓问:“写我名字啊?”
林慢语没应他,他又道:“写挺好,看上我了?”
啧,她往后退了点,脸上全是无辜:“顾漓,你怎么在我卷子上写你名字,你给我擦干净。”
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长进了,顾漓把卷子收回来,道:“你看错了,卷子是我的。”
“......”
灯灭了之后,林慢语拿着手机看着旁边的顾漓,他应该是在打游戏,戴着耳机。
“漓爷,你体弱病着呢,怎么不早点睡觉。”
陆枭刚说完,就被顾漓扔的手榴弹炸死了,他喊道:“顾漓,你搞什么玩意。”
“体弱,没拿稳。”
“操,”陆枭低骂了声,道:“是不是因为大佬睡你旁边,你想禽兽,所以睡不着?”
“陆枭。”顾漓喊了他一声,一般他用这种平淡的不得了的声音喊他,都没什么好事
“你爬起来,我想再炸一次。”
“......”陆枭果断退出了游戏,他看了眼消息栏,道:“小同桌找我,漓爷,你先怀春,我先下了。”
他挂电话的速度很快,顾漓把耳机摘了,利落的爆了前面那人的头,决赛圈了。
他察觉到旁边的视线,抬眸看,林慢语披散着头发,手机的光照在她下巴上,只亮了小半张脸,配上她看着自己时候的眼神,半夜的有些惊魂。
她眨巴着眼睛,问:“顾漓,你玩什么呢,能不能带我。”
“来。”
顾漓让她下了游戏,然后组队。
“你别炸我。”
顾漓道,林慢语哦了声,下一把她又把顾漓炸死了。
当菜鸡可以,就怕菜的不自知,林慢语就是这其中的典型。
玩了四把,顾漓四把都死在她手上。
“顾漓,顾漓,再来啊,我这次知道了,我保证不炸你。”
看她颇有些起劲的样子,顾漓太阳穴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