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嗯了声,心思没在他那,他走的时候,顾漓道了句:“把帘子拉开。”
回应他的是很粗暴的被扯上的帘子。
白姝晚奇怪的看了眼黑着脸出去的段晔,拿着药从外面走进来,道:“把药吃了。”
她的语调已经是一贯的冷淡,林慢语看着她手上种类多的很的药,嘴角挂着的笑轻颤着,她接过来放在了床头,道:“我待会儿吃。”
“不用,要饭前吃。”
药被拆开,白姝晚耐心的把说明书看完了,她按照剂量拿出来,不多时,手心里就躺了不少药片,她伸手,到了林慢语面前,等着她拿。
看着覆盖了小半个手心的白色药片和各色胶囊,她迟迟未动。
沉寂了半晌,她把药接了过来,看着白姝晚,似乎在等什么。
白姝晚催促道:“快吃。”
“妈,”林慢语指了指杯子,道:“没有水。”
“吃药要喝水的?”
白姝晚从来都是直接吞,她显得有些迷茫。
她妈是个奇葩。
意识到这点的林慢语索性准备自己去倒水,然后被她按回床上,道:“我去。”
她提了放在床边的暖壶就出了门,林慢语看着她的背影,好像有些东西,在悄然发生改变。
帘子唰的被拉开,顾漓看见林慢语走到窗前,把手心里的东西埋进了窗口的植株里,然后极快的躺回了床上,他没有看清是什么。
白姝晚倒了水回来,林慢语笑的眉眼弯弯的对她道:“我从顾漓那边拿了水,已经吃过了。”
“.......”
她看向了顾漓,把暖壶放回床边,道:“谢谢你。”
她很郑重的朝顾漓鞠躬,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好多年了,具体是多少年,林慢语也记不得了,白姝晚说,我的女儿。
真好。
顾鸿苍拄着拐杖进来的时候,白姝晚刚走,他看着病床上的林慢语,道:“慢慢,伤的严重吗?”
“爷爷,”林慢语唤了声,道:“我没什么事,顾漓受伤严重。”
他瞥了眼旁边床上的顾漓,道:“他皮肉厚,没事。”
顾·皮肉厚·漓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易水烟拎了挺大的饭盒进来,她对着顾鸿苍道:“阿漓都住院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嫌我说话难听啊,”顾鸿苍的拐杖很重的敲在地面上:“别把医院床板压塌了,还得要我赔。”
顾·把床板压塌·漓,伸手把床边的帘子拉好。
易水烟叹气般的摇头,这老头子还和孩子样,她走到顾漓那边,问:“阿漓,你别把你爷爷话放心上,饿了吗?”
“他敢不把我话放心上!”
帘子那边的顾鸿苍道,易水烟把帘子拉了开,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她的语调提高了不少,林慢语看见顾鸿苍立马噤声了,她忍着笑没有说话。
易水烟把饭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递了双筷子给顾漓,绕过顾鸿苍身边的时候没有看他,径自把筷子给了林慢语。
屋顶着火了,林慢语看着低着头的顾鸿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