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王有些不情愿:“皇兄,有什么事我不能听,我跟你可是一伙······”
“伙”字还没说完,太子的脸色立刻变得严厉起来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跟父皇说情了。”
怀王见太子真的生气了,吓得脖子一缩,只好乖乖的道:“好吧皇兄,我马上走,你可要快点来,母后亲手做了红枣糕叫我们早点回去。”说罢,率领自己的一队人马朝后山外奔去了。
太子目送怀王离开,马上转身对那随从道:“带他到前面的松树林见我。”
“喏。”
东都东市??靖康坊提卫府??酉中
“你派个弟兄,深夜送这封密信至相府,”萧崇光将一张信件交给陆云升,“再帮我传个口信儿,明晚亥中时分,我会前往相府亲自拜会丞相。”
“知道了。”陆云升点了点头,便下了大厅。
萧崇光望着云升的背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在刘元贞案中,梁相是关键,刘元贞为其羽翼,刘遇刺的那一晚,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见了什么人,梁相一清二楚。既然丞相愿意通过交易的方式配合此案,他就可以可以大摇大摆地对丞相一党进行排查,说不定太子的事,也能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些有用的消息。
就在此时,一名提卫从府外快步跑入大厅,朝萧崇光叉手跪道:“萧头儿,有弟兄查到,在刘大人遇刺一里距离处的一间民户房内发现五具尸体,京师衙门的差役和仵作已经过去了,就等头儿过去了。”
萧崇光起身,整了整衣冠:“走,叫上十个弟兄去现场。”
东都皇城??庆宁宫??酉末
太子宋禹在宫中端坐在主位上,手捧茶杯,品着去岁从扬州带回来的芗茶,这种茶是放得越久越是香醇,是扬州知府从豫州所购,珍藏了十多年,知府在太子巡视扬州丝织局时,忍痛相送的。
这时,一群年纪不一、身穿素衣、头戴黑丝冠者进入庆宁宫中,并面向着宋禹,一齐跪下:“臣等叩见太子。”
“都平身吧。”太子头也不抬地道。
“谢太子。”众人起身,侍立在太子宋禹左右。
“你们可知,我今天突然召各位大人来宫中一聚所谓何事?”太子喝完一口茶后望向众臣。
“我等不知。”众人皆摇头应答道。
太子放下了茶杯,来回走动着道:“我方才收到密报,提卫府查刘元贞遇刺案,提卫的两个卫长今晨还特地去了趟刘府,看望了一下那死人后,竟然查到本太子的头上来了!还将我列为疑犯!”
太子说最后一句话时近乎怒吼,众臣工吓得低下头,不敢出声。
“你们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太子的目光宛如鹰隼,扫视着众人。
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站了出来:“太子,刘元贞乃梁相的心腹之一,我们又与相府一党斗争多年,他现在突然惨遭刺杀,任何人都会联想到太子。提卫府乃陛下点名查处此案,现在正值对抗之时,任何不利于太子的言论,都是将来敌对势力手中的利器,太子应该早点洗脱嫌疑才是。”
“我不认同曹大人的看法。”
那青年人刚说完,一名长髯中年人站出来,并说道:“太子,臣觉得提卫府很有可能被相府收买了。”
“哦,”太子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那中年人道:“刘元贞遇刺案至今已过去两天了,他提卫要是真心因为案情而怀疑太子,那应该在得知此案的当日我们就该收到这类消息,毕竟我们与梁相敌对,京师之中谁人不知。然而提卫没有,而是恰恰在今日去了一趟刘府后,他们才有这个想法,这难道不可疑吗?要说疑点,梁相就没有了吗?也许是同梁相闹掰了,或是因为他们内部纠纷而遭他人下此杀手,为何偏偏怀疑太子呢?这只能证明,提卫府与梁相有勾结。”
众人闻言,如醍醐灌顶,个个称是。
“太子,若真是如此,应当早做打算呐。”
“太子,看来梁相是想借此案与提卫府一起陷害你呀。”
“太子,我们也要做出适当回击啊。”
“够了,”太子一挥手,众人立马闭上嘴,“帝都三卫对我父皇的忠诚我还是比较相信的,提卫是出名的软硬不吃,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梁相收买。无凭无据,此事我们绝对不可莽撞。但是,也不能完全信任。既然这件事已经关乎到我们,那就不得不做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