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牛是土生土长的牛家村人,坐下片刻,赤岇便向他问起了关于荒山上那座孤坟的事情。李小牛对赤岇心思本不设防,可乍一听要问那孤坟,便有些变了脸色,支支吾吾不愿提起。
赤岇一见,便猜度着这里面十有八九有故事,目光看了看林风,然后对着李小牛道:“我的这位朋友是个修行之人,发现村子里历年死人,或许和荒山上那座孤坟有些联系,便想着同村的人问一问。”
李小牛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其实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死了好些个人,人们也意识到或许会和当年那件事情有关,其实上个月的时候,村里人还筹钱请了几个会做法的和尚道士,可最后还是一无所用。”
赤岇与林风对视一眼,便见李小牛将莲绣和财宝支出门外,然后将房门关好,重新坐回了木头的凳子上,回忆道:“这怪事是从七八年前开始起的,与外村人说道起来,还有些臊的慌。”
说着,李小牛问赤岇道:“这个村子中间有一座砖瓦的大院,你可注意过?”
赤岇点点头,“该是祖上有发迹的,不过眼下都已经没落了,我见那家进来出来,也只剩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太太了。”
李小牛再次哀叹一声,“那老太太算是我本族李家的一个婶婶,关系论起来,其实也有些远了,不过这牛家村里一家挨着一家算起来都是亲戚,都逃不出一个李字。那荒山的孤坟和村子里近几年发生的事情,怕是还要从那老太太身上说起。
八年前,老太太家里还做些生意,日子过的算是我们牛家村里顶好的,可再好的人家也有愁心的事情,那便是老太太唯一的儿子生了重病,家里花了许多银子,请了无数郎中都没能看好,最后有人提议说给那病儿子娶一门亲事,冲冲喜说不定病就好了,就算是病好不了,留个一儿半女在这世间,让老两口也好有个盼头。
于是有些日子,老太太便寻着四里八乡的媒婆,张罗着给儿子说亲,可婚姻是件大事,看中她家室的人倒是很多,可以听闻要嫁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说不定过门便要守寡,哪怕再穷苦的人家,也不愿意将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往火坑里推,于是这婚事一拖再拖,也就拖了许久。可旁人等的,老太太那儿子的病等不得,老两口心急之下,便拿出了半身的积聚做聘礼,想要求娶一家姑娘。没想到这一下子,不出几天,还真就给说成了。
应下婚事的姑娘住在隔壁村里,生的白白净净漂漂亮亮,说话时声音怯怯的,出嫁那天一直哭哭啼啼,还硬是被塞进了花轿,怕是一听要嫁个病秧子,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可家里已经收了聘礼定了亲事,姑娘再不愿,反抗不得,也就嫁了过来。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拜堂成亲以后,那老太太家儿子的病竟果真好了起来,从以前瘫在床上不能下地,到后来可以走到门口晒一晒太阳,或者拿着书本念上一段。
而那新婚的媳妇,一开始也跑过几次,不是让村里人抓了回来,就是跑回去让她那兄嫂送了回来。来回折腾了有一个月以后,那新媳妇也便安定了下来,开始好好过起了日子,没过几天又有了身孕。
到这里,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后来种种也是因这里而起。
每隔上三个月,老太太家都会请来城里的大夫为儿子看上一次病。可这次来了之后,那大夫看看新媳妇的肚子,依着多年的交情,将老太太叫到一旁吐露了实情。
却原来,老太太的儿子经多年病重折磨,早已不能人事,虽说如今身体见好,但今生子嗣上却是奢望了,所以那大夫断定,新媳妇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一定另有他人。
这一下子将老太太近来欢喜的心彻底打碎,日子也仿佛从天上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满心的失落开始变成怒火,将新媳妇痛打一顿关进房中,去找那说亲的媒人讨说法。
那媒婆为人说了一辈子的亲,各家过得好与不好也还都算圆满,如今竟说一个有了种的给人家当媳妇,这让以后四里八乡哪个还敢再来找她说媒。于是那媒人和老太太一起,又找到了媳妇娘家的村子里。
那媳妇的娘家早已经没了父母,一直跟着哥哥嫂子过日子,她那哥哥嫂子好吃懒做,家里许多的活计便都落到了妹妹手中。老太太在村子里打听起那媳妇来,竟是没有一个不称赞贤惠能干的。
老太太和媒人找到媳妇的哥哥,嫂子,拍着桌子说了媳妇怀有身孕的事情,她那哥哥嫂子死不承认,直到老太太拿着报官做威胁,两口子才连哭带骂说了实话。
原来那媳妇儿曾在本村里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家里活多干不完的时候,那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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