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么看来,这杯茶水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而有机会给这杯茶水动手脚的,就只有——
借着戴发簪之机,靠近自己的容霖。
竺槿眉头紧蹙,稍加思索一番后,她问红霜:“堂审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红霜略微回忆了一下,答道:“堂审差不多已经进行了一半了……”
“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不用寻常的事情?……啊,宿大人一直没有认罪,说自己是冤枉的,并且说真凶其实是容公子,还有,此案中受害女子和她的哥哥,一直没有出来作证……”
听罢红霜的话,竺槿深思起来,不多时之后,竺槿忽然抬起了头,十分沉着地下令道:
“红霜,你即刻安排府里的侍卫,拿上我的手令,将这杯剩茶原封不动地送到太医院的杨太医那里去,让杨太医详加查验,这杯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有,叫冥鸮即刻出府,暗中寻找并保护受害女子的哥哥……办完这两件事情后,你就随吾一起去堂审现场!”
“啊?是!”
红霜虽对竺槿的命令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看竺槿表情严肃,像有什么大事,便立马听命行事,匆匆离开了侧厅。
而竺槿则迅速地洗漱换衣,等竺槿收拾好后,红霜也将这两件事安排好了,主仆二人立刻动身,前往了堂审现场。
在大堂里,张亦夏正在指认此案的真凶,只见张亦夏深吸了一口气,憋回了眼泪,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毅,她蓦地昂起头,抬起一手,指向了一个人——
“伤害民女的真凶……就是他!”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顿时一片哗然。
张亦夏的声音不大, 却十分坚定有力,而她抬起的手臂,正直直指向歪坐在四轮车上的容霖。
容霖愣了一瞬,接着便激动地嗷嗷大叫起来。
“你这刁民!”见张亦夏竟然不顾威胁,当堂“翻供”,韩大人气得连着拍了好几下惊堂木,他微微撇眼,看到了贤亲王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急忙大声说道,“你这刁民,竟敢藐视律法,当堂翻供,按律,杖责二十!”
见韩大人下令对张亦夏用刑,宿凌璋急忙大喊着阻拦:“等等!大人!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经受得住二十大板!”
韩大人嗤笑了一声:“哦?你现在倒是挺怜香惜玉……来人呐,给本官行刑!”
张亦夏听此却毫无惧意,她抬头看着韩大人,说道:“凌璋哥不可能是凶犯,因为她是……她是……”
眼看“女”字就要脱口而出,宿凌璋赶紧低声喊住了张亦夏,摇了摇头道:“夏夏!不能说!”
“可是……”张亦夏急得重又哭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救你……也想救我哥……我该怎么办……”
“夏夏……”宿凌璋轻轻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还是先保住自秋的性命吧!堂审之后,你就赶紧去广灵公主府,想办法求见公主,把这案子完完整整地告诉她!”
“广灵公主?”张亦夏明白了宿凌璋的意思,只好含泪改了口,“刚才民女指认错了……”
韩大人稍稍松了个气,见受害者已经指认,他便决定结案。
“……凶犯宿凌璋,身为官员,却藐视王法,意图欺辱民女,并且打伤多人,按律,应杖刑五十,徒刑十年……然伤者之中,有贤亲王王妃一族的亲属,按照亲属关系,该伤者是王爷的表外甥,属于皇亲之列……凶犯伤害皇亲,藐视皇室,按律,当斩!”
为了给宿凌璋判斩,韩大人绞尽脑汁,将容霖和贤亲王的亲戚关系又往近处扯了扯,硬是把容霖从远房亲戚给弄成了近亲,这样一来,容霖就成了半个皇亲,宿凌璋伤害皇亲,判斩也是合情合理。
韩大人说罢,便伸手拿出了一枚令签,准备往堂下扔,不过,就在这时,一个清甜响亮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慢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