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槿觉得,昨晚这一觉,当真是舒爽极了。
竺槿还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仿佛化作了那话本子里的主角,和她心仪已久的女驸马成婚了,二人鸳鸯锦跑,红烛鸾帐,轻解罗裳,玉体含香,揽腕入罗帷,含羞把灯吹,粉汗湿罗衫,露滴牡丹心……
只不过在梦中,竺槿始终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觉得那是个非常亲密之人。
迷迷糊糊醒来的竺槿仍带着些许羞赧,她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还在回味梦中意乱情迷之时的脸红发热。
渐渐清醒过来之后,竺槿忽觉脖子下面传来了些异样的感觉,不似在卧房中那般舒适,反倒有些冷硬,而身下的床榻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柔软,竺槿心中诧异,缓缓睁开了眼睛,竟发现自己睡在了侧厅的软塌之上。
竺槿一时有些愕然,她从软塌上慢慢坐了起来,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竺槿的记忆有些丢失和错乱,她依稀记得一开始,是容霖公子借贤亲王的名义来拜访,之后不知怎么的,眼前人就忽然变成了宿凌璋,宿凌璋说有要事要告诉自己,结果那件“要事”就是——
——她竟然是个“太监”。
竺槿惋惜似的叹了口气,心想难怪他一直不愿意做驸马,不过,现在也不打紧了,因为自己已经确认了,自己喜欢的是女……
等等!
竺槿浑身一震。
攥着被角的手心渗出了细汗。
一丝难以置信从心底闪过。
“难道,凌璋想告诉我的,竟是……”
正在竺槿心慌意乱之时,侧厅的房门就被红霜拍得山响。
“公主!公主!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竺槿吓了一跳。
“红霜?出什么事了?”缓过神来的竺槿下了软榻,打开了侧厅的门。
门一打开,红霜就闯了进来,竺槿转身坐回了桌边,伸手拿起了昨晚用过的茶杯,见公主要喝水,红霜赶紧伸手拿起了茶壶,想给竺槿添水。
“哎等等!”竺槿暂时拦住了红霜,“这个杯子里是昨晚的剩茶,给吾重新拿个杯子来吧!”
“是!”
红霜换了个杯子,一边给竺槿添水,一边急急说道:“公主,大事不好了,容公子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
正准备喝水的竺槿有些惊讶:“他被谁打了?”
“被……被宿大人……”
“被宿大人?!”
竺槿更惊讶了,她丢下了茶杯,水也顾不上喝了,焦急地问红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霖毕竟还是广灵公主未来的驸马,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红霜早就安排了家丁出去打探消息,围观堂审,红霜将家丁们带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竺槿。
“……总之,此案关系重大,是刑部尚书韩大人亲自审理的,现在人证和物证都指明,欺辱民女、打伤众人的真凶,就是宿大人……”
“不!绝对不可能是她!”
已经知晓了宿凌璋身份的竺槿,毅然断言道。
“啊?”红霜见竺槿竟然如此肯定,一时有些诧异,“公主,您是怎么知道的?”
“吾……”
竺槿一时语塞,这原因自然是不能告诉红霜的。宿凌璋身为女儿身,怎么可能去欺负民女呢,而那个民女,竺槿之前是见过的,原来她是宿凌璋的小青梅,如此一来,这就更匪夷所思了,就算宿凌璋真有什么心思,又何必急于那一时呢!
反观容霖,倒是有很大的嫌疑。
竺槿记起了昨晚的场景,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杯没喝完的剩茶上,昨晚就是在喝完这杯茶水之后,竺槿便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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