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针就坚持直接回教室接着听评讲。
杜嘉平听到消息吓得脸都白了,当即就跑去二班门口堵陆尧,陆尧被生活委员扶着准备去校医室输液的时候看到了他,表情都没变过,只是惨白着脸哑声毫不客气道:“文化分有三百吗?到我门口来堵什么,这个教室任何一个人拎出来只考两科都比你总分高,还不赶紧回去学习,别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不好意思,麻烦了。”陆尧说完就不再看他,转脸笑着对生活委员致歉,“如果只能输液的话,我待会儿就自己带输液瓶回来,不用等我。”
“没事,身体重要。”生活委员很客气地摇了摇头,但他自己也很赶时间,没时间去管陆尧和门口这个看起来跟他似乎有瓜葛的男人,赶紧扶着陆尧去了医务室。
学校到了高三只会有每周六晚自习后放假休息,周日下午六点返校自习、安排数学周测,学生们大都会用这个时间来补觉恢复精力,洛琰和盛珩也是,只有每个月月考后放的一天半会回家,盛妈妈和洛妈妈就在周日轮流做好饭带去学校给他俩吃,也算解解馋、释放一下辛苦一周的压力。
高三的寒假只有七天,还得自己在家做完两轮高考模拟的卷子,盛珩的生日也在学校上课,洛琰下午放学的时候没跟盛珩一起吃饭,说是老师找,这种情况出现得不少,盛珩也就没在意,但晚上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洛琰是趁那半个小时出学校给他取定好的蛋糕去了。
“你没吃晚饭怎么不跟我说啊?”盛珩看着洛琰积极地把蛋糕摆在茶几上插好蜡烛,“刚刚路过食堂也不说去吃个夜宵。”
“没事,我不饿。”洛琰蹲在他对面的茶几后,眸子里映着烛火,亮晶晶的,期待地催促盛珩,“快许愿吹蜡烛。”
“好吧。”盛珩又感动又无奈,只得依言合掌闭眼。
希望高考能取得好成绩、希望能跟小琰上同一所大学、希望……
——面前这个爱撒娇的崽子永远都开开心心。
考虑到两人的食量,蛋糕并不大,很快就分食完。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洛琰照常搂着盛珩,跟他说生日快乐,也很合事宜地起了反应,不过很懂事地退开了一点,第二天还要上课。
倒是盛珩察觉到了,翻过身与他面对面,一只手轻轻覆住他的眼睫,另一只手从被窝下摸索过去轻轻握住,却还是被烫似的瑟缩了一下,但仍然没有犹豫,笑着亲了亲他:“可以,不过提前说好,就一次。”
初夏的暖风携着六月如期而至。
每一科开考前从教学楼去考场楼的大路两侧都会站满高三所有科目的老师,女老师穿着红色旗袍,手里拿着玩偶,男老师穿着红体恤,背后印有龙飞凤舞的“必胜”两个大字,加油鼓舞送考生进考场。
盛珩与洛琰也有些紧张,两人不在同一个考场,在楼梯处分别时不由自主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没有多言,相视一笑就去了各自考室过安检。
所有科目考完,盛珩一下楼就能看到洛琰站在楼外的那棵大槐树下等他。
阳光透过枝叶细碎地落在年轻人的发间,映出一点琥珀色,偶尔会有风拂过,留恋地扬起他整洁的衣角,是青春最干净纯粹的气息。
这是一班最后一次班会,班主任分发了一个多月前拍的合照,又给了每人一个小锦盒,里面是一班所有科任老师一起雕刻的每个学生名字的印章,还有老师的寄语。
一向被称为“黑旋风逵哥”的班主任李馗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看着底下一群带了三年的崽子褪去稚气的脸有些恍惚,仿佛昨天才刚接手他们、运动会抬着他欢呼的时候似乎也才过去不久,但一切都要落下帷幕。
“班长报数。”
“报告老师,一班应到五十人,实到五十人,无人缺席!”
李馗点点头,站起来对全班鞠了一躬,最后一次说:
“一班全体都有——放学!”
教学楼过道堆满了书和纸本,小花园里、寝室楼下,到处都有合影留念的学生。
“小琰!珩哥!快过来!”陈卓拉着柳越,旁边站着陆尧,远远地冲盛珩招手,“咱们哥儿几个也照一下。”
洛琰和盛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踩着一地的落叶,大步朝他们走过去。
最后成绩出来,盛珩全校第三,全市第五;洛琰全校第六,全市第十六,是让人满意的成果,不负这三年的奋斗,两人松了口气后就开始跟盛洛两家父母一起商量填报志愿的事。
而理科状元就是三班的班长叶荻,全市第二是五中大佬,只比叶荻低零点五分。
不过看不出来一向斯斯文文的叶荻在接受采访时除了常规套路的鸡汤分享,竟然直接点名五中大佬,笑意盈盈地对着镜头说:
“我们曾经定下一个赌约,希望你要记得履行。诚实守信,是我们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最基本的素质。”
据说他一下采访就给五中大佬发了消息。
——过来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