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高三是不经历无数心血倾付就能获得完满成果的,那些看似轻松的“学霸”“学神”更是如此。
洛琰怕自己跟不上盛珩,每天早上都会定五点的闹铃起来到客厅复习,等到了六点再叫盛珩起床,可是盛珩觉浅,只有在洛琰身旁会睡得熟一点,洛琰每次被震动闹铃叫醒的时候总是先第一时间关掉闹铃,然后去看盛珩,担心会把他也吵醒,再到后来形成了生物钟也就不需要闹铃了。
不过盛珩到底还是知道了,又心疼又好笑,发现的当晚回了出租房,跟往常一样刷完题就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翻身骑到洛琰身上,两手掐着他的脸“质问”他,洛琰一边伸手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腰怕他摔,一边含糊不清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盛珩眯了眯眼,手上的劲又大了些,“要起就叫我,你不会的地方,一个人怎么琢磨也还是不会,万一我能给你讲讲呢。”
“但是你睡眠不够会犯困。”洛琰皱眉。
“不会。”盛珩盯着他,大有他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气势,洛琰只好妥协,盛珩这才松手。
盛珩刚从他身上爬下来就被alha翻身压在身下亲,一边顶他一边哼哼唧唧地委屈控诉:“珩哥哥,我脸有点疼,你看看是不是掐红了。”
“你要是少闹腾这么几次,上课不会犯困,也没有必要起那么早。”盛珩敷衍地任他亲了几口,受不了地偏开头把他的脸推开,“睡不着就把《逍遥游》背给我听听。”
“睡着了睡着了。”洛琰立马翻身侧躺着抱住他,埋头在他颈间使劲蹭,还故意发出呼噜声,盛珩又好气又好笑,也伸手与他相拥,声音低柔:“晚安。”
就连陆尧也跟杜嘉平吵过几次。杜嘉平作为体育生,文化分要求不如普通考生那样高,但每天的体能专项训练就比别的学生要辛苦得多,无论刮风下雨都会训练,陆尧还是会坚持等他放学一起吃饭,有的时候两个人的时间会被错开,陆尧索性就不吃了,短暂地跟杜嘉平见一面再聊两句就直接回班上。
从下午放学到晚自习开始,学校给的是一个小时,但每个班可以自行规定,实验班往往都只会给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杜嘉平不知道,在帮班上的课代表抱作业去办公室时才看到实验班的时间安排表,又刚好是第三次月考结束,年级放出来的榜上陆尧第一次跌出了理科前三十,杜嘉平又气又心疼等陆尧再照常来时跟他提起这事,让他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耽误自己的学习,更不能伤害身体健康。
陆尧知道他是好意,但还是被他话里“无关紧要”四个字给气到了,杜嘉平也着急,两人就此吵了一架,恰好他们训练队里的队员来找杜嘉平去吃饭,是一个高挑漂亮的oga,陆尧一眼就能看出她对杜嘉平有意思,不过杜嘉平自己不知道,一着急就跟陆尧说:“你看我也都定好跟人一起吃饭了,我俩时间都对不上,你就别耽搁你自己的时间啊,去吃饭,听话。”
陆尧没有再说什么,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在头发上抓了一把,唇角扬起的弧度异常尖锐:“可以,杜嘉平你好样的。”
陆尧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再也没找过杜嘉平,后来杜嘉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去找陆尧时总是阴差阳错地错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能顺利见到陆尧的面。
“忳郁邑余侘傺兮,余不忍为……呸,吾独穷困乎此时也。”陈卓哀嚎一声,将书丢在桌上,“我的天啊为什么这么难背!这玩意儿我高一到底怎么背下来的?”
“《邹忌讽齐王纳谏》里面那句‘形貌昳丽’的‘昳’字什么偏旁?”柳越看他一眼,冷不丁地出声。
“呃,女字旁?”陈卓不确定道。
“……日字旁,你这个字默写的时候都错三遍了怎么还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默写的时候错了三遍?”陈卓狐疑。
“刚刚语文课代表发默写本的时候把你的发到我这儿了,”柳越把本子丢到他桌上,“你这语文但凡用点心也不会老是挨骂了。”
陈卓无言以对,唯有默默背书。
一模的时候盛珩第一次跌出了年级前十,但他每次考完试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不过周小佳直接从第五楼的考场跌去了三楼,拿到成绩就趴在桌上,听不到声音,但能看到她细瘦的肩膀抑制不住地在颤抖,周围人都心有不忍,但都没有去安慰她,有意识地降低了说话的音量。
晚自习班主任直接过来找了周小佳去办公室谈话谈了一整节自习,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她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的,但所有人都默契地收回目光没有再看,更没有去搭话。
一模各种情况都有,但无论是进步还是退步,紧跟着的都是高考近在眼前的紧张无措和巨大的压力,整个教室都像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住,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个人都紧绷着,连哭泣和嘶喊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怕会扛不住就此崩溃。
陆尧倒是稳住了,直冲班级第二、年级第十三,但据说一出考场就晕了过去,给二班班主任吓得够呛,原本要送去医院的,但陆尧中途醒了不愿意去,在校医室打了一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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