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外室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哇……”魏朱突然从廊前的死角里冒出来,怪声怪气的叫了一声,声音虽低,但是声音怪怪的,听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非欢坐在内室的床摇头失笑,这个魏朱,大半夜的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接着便听到金彩不停的喝骂声,因怕吵着这院里的其他人,便将声音压得很低:“魏先生,平日里看着端庄严肃,如此时辰,如此作为,真真是……”金彩的声音越来越低,非欢再听不清楚,但也知道那后面的几个字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老大,你这丫环到底是怎么调教的,可真凶。”魏朱分外狼狈的从外屋里掀帘而入,看到非欢一屁股坐在床前的红木高背圈椅上,身子一放松,首先就告起状来。
“主子……”金彩也不甘示弱,声情并茂的控诉了魏朱的作为。
“你们呀,真是越活越过去了。”非欢不打算介入到他们的那些官司中。
“老大,你可知明天是什么日子?”魏朱眼看着两个丫头的身影消失在锦帘外,才低声对非欢道。
非欢看了一眼两人,一脸笑意的摇摇,便言归正传道:“魏呆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跑过来扰人清梦,可是有事。”非欢眼神带着隐隐的杀气:“若是你所说的事情,让我听了觉得不值得,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朱瑟缩了一下,合着这主子在变着法子帮她的丫环出气啊。
但是,魏朱是不惧的,今夜过来,本就是怀着极其重要的事情的。
“金彩,你跟银宝先下去歇着吧,只怕魏先生的话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
“主子……”金彩跺着脚不依,非欢一个眼神过去,屋内一直不曾开口的银宝已经走了过来,拉着金彩走了。
非欢抬头,棱窗外正好吹进一阵风,打在她的素颜上,她赶紧裹了裹袄子,假装语带不耐:“不就是皇后娘娘要在保和殿上公布圣旨的日子吗?”
“是,老大你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或者说你只关心那毓王殿下,却不知道关心关心你唯一的老乡我。”魏朱脸带委屈,眼含水意控诉着非欢。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的,喏,喝茶,这可是我亲自命人收集的早春的露水泡制的蒙顶甘露,仅此一坛,是多一滴都没有的。”非欢说着,将三角弯腿红木小方几上温着的茶壶拎起,倒了一杯在玉兰花骨瓷小茶杯里,递给魏朱。
“老大,哎,算了,你就是个缺心眼儿的人,我若是不说,磨着你,让你想起来这事,只怕很难。”魏朱边说边摇头,说完还假装害怕非欢打他,连忙端着圈椅往后退了几步。
非欢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指指身上裹着的锦被,然后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魏朱“呵呵”一笑,也不站起来,就着双手又将圈椅端了回来,无视非欢怒视的眼神继续道:“明日便是二月初二。”
“切,说半天,二月初二有啥稀奇的,难不成,到了这古代,你还想着二月二,龙抬头,然后去找家理发店去理个发,修个眉,剃个胡须不成?”
“我可告诉你,这古代啥店都有,就是没有那啥理发店,人家圣人们可是有言在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可别冲动,犯了人家的忌讳。”
“老大,我才说了不到十个字,你就嚷嚷了几十个字,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魏朱低头无语凝噎。
“好吧,你说说看。”
非欢昨日里睡得虽然晚,但是今日里上朝的时间早,她也是一大早便起来了,想着他们可能早已经进了宫了,如今只怕已经在皇帝议政的地方对峙了。
马车辘辘,非欢乘坐着小冰昨日里便准备好的一辆青篷马车,驶出了常府的大门。
“姐姐,这是要去哪里?”门口走出来身着绿色锦缎绣花褙子,下身着同色马面裙的常雨清。
“常妹妹……”非欢看着常雨清一时有些愣怔,思忖了半晌才道。
“今日天气倒是晴朗,又正逢二月初二,龙抬头的好日子,我这不是来了这京都,都未曾出去走走嘛,想着今日日子正好,天气也好,就出去凑个热闹。”
常雨清脸带笑意,分外灿烂,直接走下台阶上前挽了非欢的手:“姐姐要出去,也不叫上妹妹,也好让妹妹尽尽这地主之宜。”
“这,不是想着妹妹每日里要习武,还要研究琴棋书画,茶道、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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