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阿勒听到居谷兰如此惊世之语,一张嘴长得老大,根本就合不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
“这……这无异是与虎谋皮,朱天这厮之前便以二殿下之名赚你离开驿站,多同险些因此而遇害。若非多同福大命大,多半已是让这厮给害了性命!何况朱天和摩雅邪狼狈为奸,乃是此间祸首之一。想要策反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啊!”
居谷兰作了一个让拉阿勒稍安勿躁的手势,说道:
“这朱天宗师,乃是祆火神教之人,其心思倒未必便是和摩雅邪全然相合的,摩雅邪显然也并不是完全信任于他。这些时日通过弟之观察以及探子的秘报,那朱天宗师如今有很多事情都被摩雅邪一一拒绝,可见摩雅邪总归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会轻易受那朱天宗师的摆布……外加这段时日,反而是鄂鲁默倒和朱天走得很近,怎奈鄂鲁默此人愚笨,和他根本商讨不到一处。所以,弟此举虽是冒险,但也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这其中当有八成把握!”
拉阿勒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又仔细盘算了一阵,但还是摇头道:
“此举万万不可,万一策反不成……八成把握远远不够,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居谷兰正色道:
“阿勒兄,朱天那厮曾设想要以外患分散如今摩雅邪所面对的内忧,这一招其实对摩雅邪来讲,本应是一件绝佳的谋略。但摩雅邪却不肯去做,你觉得这其中为何?”
拉阿勒撇嘴道:
“摩雅邪这老贼怎么想的,阿勒又如何得知?”
居谷兰说道:
“其实不难理解,弟亦是派了季游调查了朱天宗师数日,得知此人本在蜀国,已搅得蜀国是鸡犬不宁,后又在巴国兴风作浪。而今来到夜郎,要先和巴国联合起来攻打朱提关,紧接着在夜郎制造巴国威胁的舆论。如此一来,夜郎和巴国的大战也是一触即发。这样的做法很明显不单单是为摩雅邪着想的。而摩雅邪其实也必然在暗中调查了此人底细,如今朱天宗师的所作所为,也尽在摩雅邪掌握。因此,弟如今能想得到,他摩雅邪自然也会想到,因此又怎会完全信任于他?朱天宗师既然得不到信任,想必便是想要转而扶持鄂鲁默,可惜鄂鲁默不堪大用,弟这时若是自告奋勇,顺了那厮的意志,他肯定是求之不得的,所以此计绝对可行!”
拉阿勒叹了口气,说道:
“兰,为兄也知道你如此决定,肯定是做了一番周密调查的。但你以这有用之身,甘冒奇险,未免是太得不偿失啊!”
居谷兰也知自己如此做有些冒险,但他毕竟不是盲目为之。因此,他又拍了拍拉阿勒的肩膀,并是与他宽慰说道:
“兄,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事可行,大可不必太过担忧。这朱天宗师既是奉得祆火神教,素闻神教之人行事诡秘难测,此番要搅得百濮大乱,想必定是另有图谋。而且,兰隐约还有种感觉,觉得此事或许也不一定全部是神教的意思,朱天那厮似乎也还有自己的盘算。此事虽尚不明朗,但如今他无人可用,若能够让他察觉到我居谷兰能够为其所用,那样还不趋之若鹜?”
拉阿勒低下头,不由得是“嗨呀”了一声,说道:
“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本公子还真的没法去想。既然兰已经做好了盘算,那便去做吧。我拉阿勒且在外头接应,一旦这杂碎有任何异动,咱们就果断杀出城去!”
居谷兰本想劝说拉阿勒稍安勿躁,自己若是深陷而无法脱身,阿勒他便可是武多同最后的希望所在!但随后又转念一想,若让拉阿勒在外不管不顾,显然也是异想天开。于是,只好叹息说道:
“好吧……无论如何,兰小心一些便是。”
二人言罢,拉阿勒亦是始终愁眉不展。这也难怪,若要是让他是领兵冲阵,他作为一个急先锋,自是一把好手。但像如今这般尔虞我诈的政斗,他可就真是一筹莫展了。
居谷兰本就与朱天宗师提及过面谈一事,所以在过得两日之后,居谷兰便命季游派了一心腹潜入了朱天宗师的府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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