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不得真呐!哎……只是……如今局面昏昧,不免也是太过于憋屈。本公子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便是这些个阴损的。摩雅邪如此狼子野心,却又不敢明言直仗!若真有本事挑明,本公子定要跟他挑上一百回合!”
居谷兰闻言,不禁是嗤笑一声言道:
“呵呵,他若要是真有胆子来明的,若非是被蛊给迷了,那便是已经稳操胜券。尽管现在他还不敢,但是若让态势继续发展下去,待其反客为主,众公子又全被挟为质子,只怕是会大大不妙!哎……本想让武宗大豪来将他牵制一二,但武瓯骆此人无有寸功于社稷,又无甚主见,看来根本是行不通的……眼下确实是无计可施,若就此坐以待毙,只不消数月,摩雅邪便极有可能临代君位。”
拉阿勒终究不免有些智力浅,闻得居谷兰此言,不禁甚是不耐烦的怒道: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妥,那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
居谷兰正要再说,但听得一人在门外是轻轻叩门,三长两短,颇有节律。拉阿勒闻之不免一惊,而居谷兰却是摆手道:
“没事,是季游。”
季游其人,乃是恒部的一名卒伍长。但是由于恒部几乎不修武备,因此,这卒伍长一职在恒部大多数倒更像是个闲职。
不过,要说起恒部的斥候军,倒也是夜郎一绝。而且,这也正是恒部酋豪居谷奢当年的的功禄所在!而恒部之所以能够在内忧外患之下,依旧是留有一席之地,这与季游所掌管的斥候军是脱不开干系,而这也是他能够深受居谷兰重用的原因所在。
而且,季游一族在恒部皆是受得大用,其兄季卜在恒部担任巫咸一职,他兄弟二人一巫一武,在恒部亦是算得地位颇高。
拉阿勒早也听过季游的名字,当即便是放下心来,居谷兰起身亲自开门,将季游是引进了屋来。
这季游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一脸的精强之色,但见他拜手并深鞠一躬言道:
“见过少豪,见过阿勒公子。”
居谷兰伸手将其扶起,拉阿勒亦是与他挥手示意了一番:
“不必多礼,是否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季游听得此问,便立即是点头回道:
“确实如此!王宫方面方才似乎来了些消息,倒是颇为重要。”
居谷兰微皱眉头,道:
“嗯,是何事?”
季游继续答道:
“那朱天宗师曾是建议摩雅邪务必要提防据于北方的巴人。且将夜郎捆绑在备战的车驾之上,再以外患来冲释内忧,好让六部是一致对外,更无暇分顾其他!而此举的第一步,乃是建议他与巴人联合,兴兵夹击朱提关,好让巴国和夜郎接壤。如此一来,骁勇善战的巴国反倒会成为夜郎的威胁,一切便都将顺理成章!……但是,摩雅邪似乎对朱天宗师是早已有了戒备,因此,对这件事始终是不置可否,只言再议。”
拉阿勒听罢,不禁奇道:
“如此隐秘之事,摩雅邪肯定是暗中商议,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季游看了一眼居谷兰,居谷兰微微点头,表示但说无妨。于是,季游转身过去,再拜言道:
“呵呵……我们恒部的斥候其实早已是入了乍部内部,而王宫内亦是有我们几处暗桩。他们商议虽然隐秘,但若是想要探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拉阿勒听得此言,不由倒吸一口。随后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言道:
“原来如此,只是……这件事听起来颇为怪异,朱天这厮既已得了尊位,又在此做得这些是有何目?!而且,依着摩雅邪如此跋扈的性格,又为何不答应?此举明着看,确实是个高招,对摩雅邪当真是有百利而无害啊!”
“这个……属下便不得而知了。”
只见季游是在那摇头回道,而居谷兰亦是沉思了片刻,喃喃回道:
“看来……此事定还有蹊跷,不若是再观望一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