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被仰阿莎抓住手,一颗心呯呯而跳,却不再那么害臊,努力稳住心神,轻声唤了一句:
“阿莎……”
此时的仰阿莎,在杜宇和武维义的耳渲目染之下,对于周人的吟诗也是略知一二。见得墨翟的憨态,将他的手是微微举了起来,并是捂嘴笑道:
“喔?这不就是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倒果真是令人感到愉悦非常呢……”
墨翟被仰阿莎这一语逗乐,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
“阿莎竟也懂得这些?呵呵,翟虽不擅于吟赋诗歌,但好歹也从兄长哪里听到过些……不曾想,阿莎姑……阿莎竟也能解得其中韵味,确是实属难得呀。”
仰阿莎闻言,突然脸色骤变,竟是一脸气鼓鼓的狠狠捏了把墨翟的手,有些埋怨说道:
“你这黑炭……莫不是在说我不学无术?!”
墨翟一听,急忙辩解言道:
“哎呦,不不不!阿莎如今既已是翟的良人……翟又岂敢?!”
仰阿莎听到“良人”二字,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就连脖子都呈出绯红色来。愣了一会儿,又以细不可闻的声线言道:
“你这黑炭当真是不解风月……对了,既然宇儿姐姐时常唤武先生为‘武郎’,那日后,我便称你为‘墨郎’可好?”
墨翟心中欢喜,竟突然是鼓起勇气,将仰阿莎是一把搂在怀里,并是说道:
“自是好的……勿论阿莎如何称呼与我,我都……”
未待墨翟将此言说罢,只见仰阿莎却又是撒娇一般的叩锤了一番墨翟的胸脯:
“怎么?如何还不改口?为何还称我为‘阿莎’?‘阿莎’于外人唤做即可,墨郎却不可如此叫!……莫不是墨郎并不想娶阿莎为妻?这一切可都是武先生和宇儿姐姐作得主的,难道你本意并非如此?”
墨翟闻言,又是一阵慌忙,但旋即又亦是拿定了主意:
“哪里哪里……翟如何会做此等想法……莎儿这般说墨郎,可当真是冤枉了墨郎了。其实,翟的心中,早已是有了认定。之前之所以不敢明言,皆是因为生怕唐突了佳人。如今莎儿便是吾妻,而墨郎则永远都是莎儿的郎君……”
仰阿莎心中欢愉,墨翟虽是说不出什么很好的辞藻来,但此言却也是无比真实诚恳。她看着墨翟,又是浅笑一声问道:
“那……墨郎……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墨翟不禁回想了一阵,并是说道:
“莎儿问我何时动了真情的,这翟却还真是回答不上来。只不过,往日里每每跟莎儿打趣斗嘴,却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厌烦,反倒是觉得颇为有趣。虽然莎儿因顽劣而误过事,但墨郎内心深处,也并没有责备之意……也许便是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下……”
墨翟的话还没说完,仰阿莎不满的将他推开,没好气的说道:
“好哇,原来在你眼里,莎儿都不过是个顽劣误事之人!”
墨翟一拍脑门,知道又是误言,不禁又是忙于辩称道:
“啊?!翟……不,墨郎并无此意啊……!”
“哼!你明明就有此意,还在这里狡辩!墨翟,我看你人黑心更黑,一点都不讲良心!”
墨翟本想再辩,但转念一想,知道仰阿莎这是在与他逗趣。于是,只轻轻拉了下仰阿莎的衣袖,将她的身子置于自己腿间,并是说道:
“哎呀,我的好莎儿啊!你可真的冤枉墨郎了,墨郎的这颗心待你一片赤诚,不信墨郎现在挖给你看。”
仰阿莎眼神狡狯的一转,起手顺势抚了抚墨郎的脸庞,并是婉儿笑道:
“你要是真的挖了,定然不是黑的!……那肯定是臭的,我才不要看呢!”
墨翟微微一笑,又是说道:
“既如此,听听总是无妨……”
仰阿莎还果真是顺着耳廓贴在墨翟的胸膛前,听着其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不禁思绪纷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