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句话说,只要我再能找到那个虫洞,便能再穿越回去,是也不是?”武维义急切的问道。
船夫摇摇头,说道:
“哪有这么简单!若是如此,老夫便早就独自回去了,还留在这里作甚!这时空通路就好比山川河水一般,水流永远是往下流动而不可逆转,时间流也是一样的。如今人们强制使得时空出现了逆流通道,就好比是在河流的尽头又垒起了一座万丈高山,水流被强制着顺势逆流而下,而原先河流的起点反而成了该处高山逆流的终点。你可明白?”
武维义又是听得有些迷糊了,问道:
“那又会怎样?”
只见船夫抛开竹篙,用手比划着继续言道:
“也就是说,你若要回去,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什么办法?!”
“将九鼎聚同时一起熔毁,如此凭借其释放出来的巨大磁力场,等于强行在此历史空间之内激起时空流的巨型涟漪。等于又叠起一座与之未来等势的时空高垒,届时再顺着这股巨型的时空涟漪,倾泻而下,或许还有可以回去的可能!”
武维义喃喃自语,惊叹道:
“什么!要九口神鼎同时熔毁?这……这怎么可能!在史料记载之中,那可是九件远古圣物啊!传说自夏商以来,历来唯有王者可问鼎天下!况且依老先生所言,如今九鼎又是分散于各处,这又叫我如何去寻?!”
只听那船夫又是独自叹息感慨了一声,慢慢的点着头回答道:
“是呀!若要成就此事,的确是难于登天!但是……如若不然,依照虫洞的理论,便再无回去的可能了。”
说完,船夫又重新操起了船篙,继续驾着竹竿在河中行驶了起来。
武维义被这番言语却是惊吓得不轻,更是觉得有些绝望。他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境而已,然而如今这些事实又实打实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信。
“那……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既为先行者,难道就不怕违了规?”
武维义忽然又抬起头来,厉声质问那船夫。而那船夫依旧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声音却是有些沙哑起来:
“老夫?……呵呵,老夫自然是希望你能顺利集齐九鼎,然后结束这段错误的时光逆流!老夫……老夫是真的老啦!现在只想回去再看一眼自己的家园……已是别无他求了。联邦也好,神教也罢,一切都无所谓啦……”
船夫说罢,便又闷不做声,只是独自又长叹了一口气。而武维义显然并不想就这样结束对话,于是继续问道:
“你既然也想回去,不如便与我一同去寻那九鼎?”
船夫听了,立马激动的回应道:
“不……不可以……祆火神教为了不让此事外传,老夫与其他圣使的言行都是受到‘主机’的严密监控。而且要保证在悠悠的历史长河中绝对的隐姓埋名,更不能抛头露面。若是那边察觉出来有异,我们便会顷刻间从‘主机’之中被清理出去。到时候,我们便会神形俱灭!就更不用说是安然的回家了……好了!不要再问了,很多东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待你以后经历些事后,便会逐渐都清晰起来的。”
正当他们交谈之际,只见那已然驶离的河岸那边却突然火光冲天,武维义站起身来惊呼:
“不好!墨弟他们有危险!”
船夫此时却掌着船,笑着对武维义说:
“呵呵,莫要惊慌,墨弟这孩子是个极精明之人,定可保他们安然无恙,无需多虑。”
再说这墨弟,原来他折返回去之后便发现王子疆的亲随卫队已经将此处官邸唯一的出入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又看到在院外墙角下竟然已经堆满了柴草,分明就是如之前传言的那样,这是要意欲放火烧府,困死武先生!
而惊慌失措的仆众出于自保,有些人极力想冲出府院逃命。却被门外的弓箭手给尽数射杀。落在后面的人反倒是侥幸躲过了一劫。
墨弟寻思着,如今外面放火在即,门外又是重重守卫,情况确实是万分危机。于是便拆开了船夫赠与他的那副锦囊一看,又思索了一番后,心下便全了然于胸了。
于是,他将其他奴仆都召集了起来,与他们一起说道:
“先生已经被我救走,如今门外的那些卫兵这是要将我们悉数处死。若是大家信得过我,我便领着大家一起出逃!大家说,好不好!”
那些男女仆人们原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的魂飞魄散,忽然听到这黑面小鬼头有法子搭救众人,自然是群情激奋的聚在一起,异口同声的叫道:
“好!”
“好!既然如此,厨伯,你领着你们膳房的人赶紧去四周找些引火之物,置于主殿四周,但见卫兵进入殿内,便纵火烧之。”
那厨伯“诺”了一声,便领着些人到厨房收拾去了。
“凡是年富力强之人,都各自找地方埋伏于院内。绣娘,你们去库房内,将库存的布料全拿到大厅之内,悉数挂坠于院落之内,以为障目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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