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彩彩托着困乏的身子勉强的出了客栈,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夜里睡的极其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连覃可可都差点被她弄醒,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她才渐渐睡着。没多会儿的功夫,可可又将她叫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穿衣洗漱随后跟着其余几人一同前往金叶镇。
“彩彩你昨夜没睡好吗?瞧你脸色有点差啊。”
覃可可用手探了探彩彩的额头,“好像也没生病啊。”
这时林野也看向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吧。你们放心。”莫彩彩甩了甩有些昏沉沉的头,用手拍拍脸,舒展了一口气,接着走近林野,对他说:“我们出发吧,别耽误正事。”
林野见她脸色稍缓和了些,心下稍许淡定了点,也就不再墨迹,弯下身体一把抱住彩彩将她放上马背,自己也随即上了马,而后转头对其他人示意可以出发了。其余几个人也都上了马,往金叶镇而去。
今日的运气着实不错,他们在到达金叶镇后,淅沥沥的小雨有渐停的趋势,灰蒙蒙的天空有中隐藏着一丝金色的光线,刹那间就要突破而出,“要放晴了。”彩彩依靠在林野怀里,用手半遮着眼睛看向天空,“终于看见阳光了。”林野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吁……”几人同时勒住了缰绳,他们到了掌柜的凉茶铺。林知率先走进去,朝着正在发呆的掌柜挥了挥手,“掌柜的?掌柜?”
“哟,您您……”掌柜心不在焉的差点被林知吓个半死,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的出口。待他看见林知身后的几人,正是昨日听他讲故事的那几人,立马调整好心态,脸上堆起拍须溜马的笑容,绕过站在他跟前的林知,直接走到林野面前,“公子,您还真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莫彩彩本就看不惯这个掌柜的德行,瞧这一副老鸨般的作态,顿时让她心中泛恶。她稍稍心疼了一下被忽略的林知,堂堂王室大殿下也会遇到这么没眼力见的,嘻嘻。
“老头,你瞎吗?你没看见我?”
果然,咱们的大殿下生平最不能忍就是别人的忽视,他抛开良好的修养,怒气腾腾的朝着掌柜一顿吼,“本公子仪表堂堂的站在你面前,你眼睛长到地里去了?”
被林知一吼,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职业操守出现了纰漏,赶紧笑容可掬的连连打招呼:“这位公子恕小人眼拙,眼拙,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快请进请进。”
“哼。”林知一甩衣袖径直走进茶铺。
其他人也都鱼贯而入,掌柜笑的眉眼都连在了一起,这生意说来就来。等到人都坐了下来,掌柜狗腿一样给每个人都亲自倒了凉茶,还奉上了一些乡下小食,“各位公子小姐,这是镇上人自己做的小米酥。”
这小米酥的形状不似普通的米酥那般单一,有星星状的还有各种小动物的,味道闻起来也较清甜,彩彩拿起一个上手捏捏,软软的,手感很好,她情不自禁咬了一口,“嗯,好吃。”口感是软糯香甜,十分合她胃口。掌柜这时眼力见儿上涨,又端上一盘米酥专门放在莫彩彩跟前。这等操作在彩彩眼里甚是满意,她朝掌柜一笑,“掌柜,你也别忙了,我这几位朋友也想听你讲故事呢,快坐下同我们再说说。”
“哟,小人的说的可都是真人真事,不是瞎编乱造。”掌柜误以为莫彩彩不相信他说的话。
林知乘着莫彩彩和掌柜说话之际,在桌子下面用手捻出一缕白光,往掌柜身上探去,落在掌柜身上的白光的尖端陡然变黑,这并不是件好事。林知的脸色沉了下去,可可看着他脸上的变化,悄声问他:“是不是有问题?”林知点了点头,并对林野心宿二人用密语传音道:“掌柜身上有魔族的残留。”
二人脸上出现了和林知同样的表情,特别是心宿的手已经悄悄握紧。彩彩没有发觉他们的异样,还在忘我的吃着盘里的小米酥。
“掌柜,我们今日想去后山看看,你看是否方便和我们一同前往?”掌柜对林野提出的这句话,并未拒绝,欣欣然就答应了下来。
去往后山的路多泥泞,莫彩彩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的走着。她刚刚在凉茶铺只顾吃东西了,林野他们几个站起来说走就走,害她急急忙忙的连忙拿了两个米酥揣进怀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压碎还能不能吃。她埋怨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依然风度翩翩的林野。
“你在看我?”林野放慢脚步走到彩彩身边,他刚才就在奇怪身后老是感觉凉凉的,一转头发现莫彩彩的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脑勺。
彩彩撅了噘嘴,“没看你,我在看景色。”
“那你现在开始可以看我了,我比景色好看。”林野的脸皮也着实是厚的,彩彩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称是。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走到了后山山腰。这里已然没有了以前满是金叶榆的盛况,残枝倒是到处可见,明明是盛夏时节,这里却显得格外萧条。“掌柜,你们这儿的人就没有想过把金叶榆再重新中上吗?”覃可可甚是喜爱种植花花草草,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不免觉着惋惜,要是她的小药埔弄成这般模样,她估计得伤心好一阵子。
掌柜的解释道:“这位小姐您有所不知,如今的金叶镇只剩下老弱病残,哪有力气再上来后山种树,而且镇子里靠近郎家的那颗最大的金叶榆都没了,老人们都认为那是不吉的征兆,自然就更没人愿意来种树了。”
林野蹲下身捡起陷在泥地里的一片枯黄的树叶,靠近鼻子闻了闻。眉头皱了皱,又往前走了走,拿起地上的残枝仔细看了看,而后面向林知,对他说:“是醒魂香。”
“什么?”林知一惊,连忙拿过林野手中的树叶也闻了闻,“果然是。难道是他?”
林野没有摇头也没点头,他没法确定的事一向保持缄默。
“你两打什么哑谜呢?”覃可可也走到他们旁边,还没拿起树叶,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却很厌恶的味道。她甩手就把树叶扔在了地上,“哼,醒魂香,就这破玩意。”
“可可...”林知汗颜,他就知道可可会做这样的反应。
“叫什么叫,我不知道自己叫可可吗。”覃可可没好气的扭头往彩彩身边靠去。
“你怎么每次都把气撒我身上?覃大小姐,你...”
林知特别无辜的在原地叫唤,然而可可理都没理他。这一切看在彩彩眼里,她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于是抓住覃可可的胳膊问道:“那个叶子有问题?给我说说呗。”
“这事等会回去再说。”林野接过了彩彩的话头,“掌柜,镇上可来过除我们以外的陌生人?”
“容小人想想。”掌柜抓抓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最近几个月除了您几位还真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我们镇,不,应该是这一年多来,除了一位银头发的先生,他倒是来过我们这儿。但他也没进镇子,在镇口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掌柜怎记得如此清楚?”心宿眯起眼睛不客气的问道。
面对没有好脸色的心宿,掌柜的声音都开始有些发抖,“小小小人那日正好在镇口同李大爷下棋,那银头发的先生还同小人闲聊了几句。所所以,小人记得甚是清楚。”
“他和你都聊了些什么?”林知拿出两个银币放在掌柜面前晃了晃。“好好说,说好了这些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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