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鬼的惊吓表情,窃笑道:“这便是圣女身上带的毒—冰凌媚,一滴便可腐白骨蚀皮肉,看着有多美,触之便有多毒!”
“啊!”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汪浅没好气地瞪秦远帆,“明知是这么毒的东西,你还带过来,怎样啊?打算灭了我们啊?”
“是啊是啊,秦远帆,你肿么这么不厚道,刚刚我差点打开看了,故意的吧?小爷我也没得罪你吧?”朱小胖气得面色通红,心脏极速跳动,对刚刚的命悬一线后怕不已。
秦远帆委屈地瘪瘪嘴,目光幽怨地投向汪浅:“阿浅,我不都是为了哄你开心,你从小就喜欢这种稀奇之物,漂亮到极致,又危险到极致,不就是你喜欢的嘛?”
汪浅:“哦,你倒是懂我,要是这玩意儿害死人,还是我的错咯?”
秦远帆忙摆手:“哪能啊?等你看完,我就让杜河送回家。”杜河,秦远帆小厮是也。说着便挥手叫杜河将这诡异的一瓶液体送了回去。
正当秦远帆要兴奋地给汪浅介绍下一样稀罕东西时,丑夫子携着厚厚一本书跟长长一条戒尺走进教室,吓得秦远帆赶紧用布兜住,用肚子顶住,猥琐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后在一阵莫名其妙的哄笑声中,丑夫子开始了新一天的之乎者也。
转眼已到了跟许云约好去爬罗浮山的日子,等许云吃完狗不理包子、背着装有准绳规矩跟一沓子粗纸的大包来到罗浮山下的集合点时,学生们都已到齐,三三两两地聊天大笑,将五月的阳光都衬得更加灿烂了。
朱小胖眼尖又热情,昂的一声冲到了许云面前:“许夫子到了啊,那咱就到齐了,这就出发啦?”
许云笑笑点点头,“哦~”全场欢笑,咧嘴打闹,背着大包小包,向着山顶出发。
朱珍走在最前面带路,许云走在最后面善后,一行队伍,稀稀疏疏。路上偶遇上山砍柴的农夫、采药的村姑,打个招呼问声早安,与安坐课堂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新奇有趣,兴致盎然。
可走着走着,汪浅就慢下了步子,从队伍中间落到了尾巴,心思昭然若揭。秦远帆本想拦住她,但想到那天自己说过的话,又只好默默忍受。赵知逸拍拍他的肩膀,“随她吧,他们没缘,不必我们出手得罪阿浅。”秦远帆想想也是,便一声不吭地继续往上爬。
许云看到汪浅颇为头疼,只好当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爬山。
汪浅却突然跑到他身后,托起他背上的行囊,“哇!这么沉啊,你不会把地理志也背过来了吧?”
许云立马停下了脚步,回身用无比谴责的目光盯住她。
汪浅连忙收回手:“哎哎哎好,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
许云低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汪浅在他后面安静地走了一会,趁许云不注意,一个矫健的身姿就握住了许云的右手,许云下意识就要抽回来,汪浅可怜巴巴地道:“夫子,我累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助我一臂之力吧,不然这般陡峭的罗浮山,我是怎么也爬不上去的呀的呀的呀……”。
许云被缠的没法,只得拖着她,步履维艰地爬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