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汪浅不解地问:“但是友谊之情又如何能骗过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啊!”
“喜欢谈何容易,能陪伴彼此度过漫长的一生,岁月静好便已十分不易!”
“哼!你不过是依着你个人经历,而心生怯懦,你是在后悔你曾经的某种坚持吗?因为那份坚持并没有让你获得幸福,甚至伤害了真正关心你的人,所以你后悔了对吗?”
“是!你说的对!正是因为时间证明我曾经的愚蠢,所以我后悔愧疚,也真心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要珍惜眼前人!”
“这不用你说,我自会珍惜跟知逸、远帆、谨言的情谊。但是,我也会勇敢去追求我自己喜欢的人,他出现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不同的,我好奇他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理想。”
汪浅向前两步,轻轻仰头看着许云:“我不希望他背着太重的枷锁,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他分担一些,只要他肯信任我,哪怕是一点点。”
汪浅看着愣住的许云,他苍白的面色在月光下更显剔透,这是个惯常压抑情绪的人,这般动容的表情,她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他们相识不过两月时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不知为何,她总是有如心灵福祉般对这人的心思知之甚深,看得这般清晰。
汪浅心疼他眼中细碎的星光,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许云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前。
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听得到她耳边的心跳一声又一声,砰-砰砰-砰,如同她在爹爹军营中听过的战鼓擂鸣。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想推开自己,汪浅却下了死力拼命地抱住他,固执地不肯松手。
许云没法子,只得由着她,垂眼看着她头顶的玉冠墨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近来叹的气有些多,果真是老了吗?
微凉的晚风将汪浅的发尾吹起,扫到许云的脸上,有些痒,他伸手将发丝轻轻放回原位,落下的手臂却不知该往哪儿放。他看着汪浅瘦弱的肩膀在轻微颤抖,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落泪、为什么伤心,只安静地让她靠着自己。
正当他要用手拍拍她的肩膀时,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汪浅从他怀里猛地扯开。因力气过大,许云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而汪浅则倒在了地上,压着秦远帆。
赵知逸跟万谨言手忙脚乱地将二人扶起,汪浅看见他们三个,泪如雨下,抽噎着说:“不是…跑没影了…吗?还…回来…回来做什么?”
秦远帆拿手帕擦去汪浅脸上的泪水,“阿浅,别哭了,今日是我们混,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你打我们吧,只要你能消气。”他拽着汪浅的手一边往自己身上招呼,一边说着“是我混,你打吧”。
“远帆,别闹了,”赵知逸从秦远帆手里拽出汪浅,“阿浅,今日确实是我们不对,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别难过了。”
万谨言也担心地说道:“是啊,阿浅,我们虽是好兄弟,但是嫁人毕竟是你一生的幸福,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汪浅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们三人,“你们真的想通了?没骗我吧?”
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从赵知逸的眼里闪过,他极力压抑着自己说道:“阿浅,你太冤枉人了吧?我们何曾骗过你?是吧?远帆,谨言?”
秦远帆跟万谨言连忙点头:“是的是的,阿浅,你信我们,不管以后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你要相信,我们都是希望你以后能永远幸福下去,不论我们是否有福气拥有你。”
汪浅深知,他们能说出此番话着实不易,她一把呼噜了小脸上的泪水,兴奋地跑过去将许云拉到他们面前,一副小女儿姿态站在许云身边,面色绯红的抬起星星眼望着许云。。
赵知逸跟秦远帆只觉眼前这一幕有如晴天霹雳,把他们思索一整天想到的缓兵之计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