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内心对于林韵竹的想法,穆熙自己也说不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绝谈不上喜欢,至多只是有好感,或者是一种幻想,对于漂亮女生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会憧憬吧?除了这以外貌似就没别的了,可这又叫什么事?林韵竹几乎是全学宫男生的梦中情人,她漂亮、温柔,喜欢她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如果按照邵雪痕的意思,那岂不是全学宫的男性同胞都是他的情敌了?对于情敌每个人都想先除掉对方而后快吧?难不成这个疯子是想一个人挑翻整个年级吗?像这种疯狂的事他应该干得出吧?他会先拿自己开刀吗?杀鸡儆猴那种?
但实际上穆熙多虑了,邵雪痕没打算对穆熙痛下杀手以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也没有逮住他痛揍一顿让他放弃对林韵竹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像苏洵那批脑残粉一样极端的。从小林啸云就教诲他做人要大度,要君子不要小人,做事要光明磊落不要偷鸡摸狗之类的,每天的训练结束后他都在林啸云的监督下读一些教化人的书,书里的内容枯燥而无味,他长长走神,而走神的后果就是挨几下戒尺,然后在训斥下用红肿的手继续捧着书咿呀咿呀地念。偶尔林啸云中途有事离开,他才能开会儿小差,双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南飞的大雁,等到林韵竹回来才能有个说话的伴。那段时间真的挺苦的,几乎没有什么玩的机会,直到他正式成为学宫的学员,直到他在学宫内斩头露角。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物的权利。”邵雪痕说,“都是互相的竞争者。”
“但是,竞争者不更应该不择手段吗?”穆熙有点好奇,“把对方打下去,自己独享胜利的果实。就好像为了争夺权利,皇帝的亲生儿子们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视对方为宿敌,只要能让对方在角逐皇位的斗争中落入下风,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邵雪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穆熙说的也没错,为了达成目标而不择手段。可那样也太不近人情了,有违林啸云教导他的初衷。而且用皇位来比喻也太不恰当了吧?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皇位怎么能拿来与人比较呢?
“这完全没有可比性。”邵雪痕说,“竞争的都不是同一种东西。”
“但竞争者与竞争者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穆熙拿毛巾擦了擦脸,准备从水里出来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高尚的。”
他忽然间像变了个人,出奇的老成,说出的话似乎有一种看透了人间冷暖、世界本质的感觉,举手投足都像是在指点江山。但这如果是在老一辈人的眼里,那就是:“屁大点的小孩懂个啥?老子吃过盐比你吃过的饭都要多。”
然后你就会不甘地开始反驳他,以各种催泪的话语加以修饰,以表示自己无穷的痛苦。但这通常都会遭到嘲笑,然后他们会说,“你小子整天在想些啥?你经历过的我没经历过吗?”
每个人都是从小长大的,没人一开始就会是成人的样子;只有经历过,才算是真正的长大……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邵雪痕还是第一次被同龄人以长辈似的口吻说话,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穆熙耸耸肩,没说什么,但他确实经历过,只是他是被动的竞争者。这段经历说出来只会令人难受,那倒还不如不说,没人会愿意听你的悲催故事的,顶多把它当成笑料,然后嬉皮笑脸地拍你的肩膀说,“你这也太惨了吧。”
那段回忆回想起来嘴里似乎都会有苦涩味,在某个时刻赫然醒来,还是会觉得自己坐在那辆出宫的马车上,望着逐渐远去的宫殿,宫殿被夕阳折射得烨烨生辉。除此之外,邵雪痕的生活阅历只能用深居简出来形容,异常的单调,就像是深闺待嫁的富家大小姐,即使出去也得坐在轿子里,要不就是蒙着面纱,光洁得好比一张白纸,虽然染上了点红,但总的来说还是对这个世界抱有好的念头。
“两位,你们已经在里面呆很久了。”重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低沉富有穿透力,“是否还要继续聊下去?可如果那样你们就会错过午饭。”
声音停止后,门外就只有逐渐变得细微的脚步声。
于是两个人从池子里爬出,抹干身上的水渍,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一套衣服换上。不用多想,邵雪痕还是简单到极致的白色。
穆熙其实很好奇邵雪痕为什么把衣服洗得跟新的一样,白得耀眼,他也穿过白色衣服,后来因为太难洗了,即使洗了也洗不干净,变成暗黄色,也就没穿了。
重名坐在主人位上,他的客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暗红色的胡桃木桌上摆放着菜品,虽然并不十分丰富,但却做得足够精致,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昂贵。银制的酒壶壶盖上镶嵌着一块红玛瑙,闪闪发光。
这有些出乎意料,这些菜的奢华程度也不是那么惊人,甚至对于城主的身份来说有些过于简单了,也可以说是显得寒酸了,通俗的来说就是配不上。这家伙竟然还会节俭,穆熙想要在饭桌上讽刺重名奢华、荒淫的想法泡汤了,他还想着看重名被他讽刺得脸色涨红像是呛了水的样子。
在重名的招呼下,矗立在旁边准备随时进行服务的仆人开始了行动。他托着木制的托盘,将餐具依次摆放在客人面前,这些步骤都是从右边也就是邵雪痕所坐的位置进行,最后才是重名。接下来的倒酒也是按这样的步骤进行。这是用餐礼仪,东道主宴请来宾,自然一切都以宾客为重。所谓用餐礼仪是能让宾客感到一种被重视的感觉,满足其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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