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将她拥入怀中,刺目的光芒让她睁不开眼睛一样,一个神诋降临了。
那个神诋目光如剑,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所有人都沉默着。他散发出的光芒同样让其他人也睁不开眼,风头强盛。
“她不会答应你的。因为她得跟我走了。”那个人走了过来,声音清冷。这个会堂回荡着他的声音,每个人都能听清他说的话。
林韵竹松了一口气,他来了就好了。
所有人对这个闯入者都一脸茫然,此刻,所有人都在想,这个跟师兄强女生的家伙是谁?
邵雪痕上下扫视了苏洵一眼,然后拉着林韵竹离开了现场。留下呆若木鸡的苏洵像雕塑一样矗立着,过了一会,他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双腿发颤,像是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一样,摇摇欲坠。
他的朋友们冲上来,适时地扶住了他,没让他跌在地上,丢更大的人。不然,明天学宫中就会出现“学宫首席大弟子求爱被拒,崩溃现场”的消息。
“怎么样?没事吧?”
“刚刚那个人是谁?”
他的朋友们一阵嘘寒问暖。
唐烟走过来问,“对不起啊,我也没料到这种状况。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把你贿赂我的东西还给你。”
苏洵摆摆手,没有怪她的意思。唐烟是中途转来风源学宫的,对邵雪痕的事不了解是正常的。
“是邵雪痕回来了,八年时限已到。”
观众们陆陆续续离开会堂,苏洵有些踉跄的走出会堂大门,会堂布置得富丽堂皇,但这华丽却并不属于他自己。外面还是有着斑驳的光影,看起来有些虚幻,就像是做梦一样,到处透露着不真实。
他就像被人拿着剑一剑劈下,从头部一直到尾骨,丧失了魂魄一样,空洞、麻木。幸好,自己身边还有一群朋友围着。
“邵雪痕回来了,我没机会了。”苏洵面部抽搐着说,有些狰狞。
“别呀,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的朋友安慰他,“追女生无非就是脸皮厚,你要让她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她的,还要给她幸福感。这样,不用你去费尽心血表白,她自己就会来找你了。”
邵雪痕跟林韵竹走在那条鹅卵石铺成的路上,旁边就是邵雪痕曾落水的那一条河。这是他们小时候每天都会去的地方,他们会垫着脚趴在护栏上,看着像是静止一样的河水。林韵竹几乎每天都会问邵雪痕,“你是被我爸从这条河里救出来的,那么,你家应该就在这条河的上游,你知道你家在哪吗?”
每到这个时候邵雪痕就会迷惘一阵子,看着河水发呆,尽管这个问题已经问过无数遍了,但过一会,他依旧会像是要死了一样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林韵竹就会拍拍他的脑袋,说,“真是一个没出过家门的孩子,以后你就跟着师姐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装得老成,声音压低,但她却忘了自己也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孩子。
“你终于回来了。”林韵竹说。
邵雪痕明显就有些漫不经心,以致于他根本没听见,他脑子里正在想一些事情该如何解决。直到第三遍林韵竹有些气鼓鼓地找话题才回过神来。她还穿着那件一模一样白色碎花裙,她似乎很喜欢这种花色,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制作过多少条一模一样的碎花裙了。她身上还是有着好闻的味道,很熟悉。
“刚刚在想一些事,没听见。”
他们两个散步回家,说是回家,可实际上应该是回自己的师傅家才对。因为不是自己师傅的亲儿子,所以这么长时间来都觉得有些生分,但这种不是对方亲儿子却可以成天在对方家里混吃混喝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我跟苏洵没有什么的,今天他跟我求爱,我完全都不知道。”林韵竹解释,脸还是有些绯红。毕竟是第一次被表白,娇羞的心哪有那么快能平复下来。
“嗯,我知道了。”邵雪痕点了点头。
两个人低着头,摸摸地走在石子路上,相互之间都不再交谈,只是赶路,但步跨却出奇的一致。
快走到师傅家的时候,邵雪痕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说,“我有点事,要先离开去解决一下,帮我向师傅问好,记得帮我说些好话,回来了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林韵竹知道邵雪痕是要去做什么,简单明了是邵雪痕一贯的做事风格,她可没发拦住他,八年前血流成河的那一幕是印证了的。
“那你可得快点回来,我可安抚不了老头子多久。”林韵竹说。
于是,他又独自一人走过那条鹅卵石铺成的路,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苏洵。
“你是很喜欢这棵树吗?这么久了,还是会到这里来散心。喂喂,不就是让你丢了面子嘛,不用这样吧。干嘛要做出这种生死两难的表情?”邵雪痕翻了翻白眼,“你可是首席大弟子呢,别这么软弱行不行。”
说实话,邵雪痕有些瞧不起苏洵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被自己佛了面子,虽然求爱时被别人截胡是很丢脸,但也没必要跟要死了一样啊。
苏洵面部又开始抽搐,这个家伙坏了自己的好事还能戴一副“和我没关系,我也很同情你”的表情跑自己面前来安慰加油自己。
“邵雪痕,没你什么事,快走……”苏洵的朋友们催促着邵雪痕离开,一副驱赶令人厌恶的苍蝇的表情。
苏洵的心有些怦怦跳,“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那些话你就没必要说了,你知道我的,那些话对我没用。”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邵雪痕说,“击败我,你可以获得追求我师姐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跟你对决,你能为她做决定吗?”苏洵冷漠的回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一辈子都追求不是她了。”邵雪痕的目光锋利如刀子,“只要有我在的话。”
“你还是向以前一样自大。”话语出口的瞬间,苏洵像是一把急速出鞘的寒剑。从他身上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气压,让他的朋友们心头一震。他像一只在草原上急速出击的猎豹,超出人类极限的高速,不可思议,苏洵的身影模糊了。
邵雪痕的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剑,剑刃依旧闪耀着冷光,长剑在手中被抡起,高举在半空中,凝出了刺眼的光,在苏洵来到的那一刻,长剑电闪雷鸣,带着肃杀笔直劈下。
“邵雪痕你快住手,你这一剑会……”
剑落下的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冲击,让苏洵的朋友们不得不后退几步。地面出现一个狭长的豁口,迸发而出的碎石内蕴强大的力量,在几个旁观者的脸上留下了一些印记。
苏洵在邵雪痕的剑落下时,早已接连后退,避开了它的锋芒。他的手中也握着一把刀,刀身狭长,就像是一把剑,这是他最爱的一把刀“正浔”。
此刻是邵雪痕最弱的时候,出手的剑还来不及收回,他要在邵雪痕重新喘息之前对他做出致命的打击。
苏洵的气压在这一刻被提升到了顶峰,他的朋友们在这种强势的气压下呼吸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