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低矮破败的木屋前,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窗户,轻轻叹了口气,李文豪推开门。
吱嘎!
“爸,我回来了!”李文豪进屋先叫了一声,但却一直都没人回应。
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寻到桌子旁边,李文豪摸到火柴盒子,弄出一根火柴来,“嚓”的一声点燃后,忙朝旁边的蜡烛点去。
“噗”的一声轻响,火苗腾起,略显昏暗的烛光跳跃着照亮小屋。
家徒四壁!
整个屋子里除了面前的这张桌子,还有桌边的三把椅子,一个炭火盆,再就只有桌上摆的蜡烛,火柴,酒瓶之类的杂物了,当真是再无任何家具和摆设了。
而桌子的对面,正趴着一个酒气冲天的男人,乱蓬蓬的毛发披散着搭在桌子上跟桌子上的酒水掺在一起,垂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里,哪怕睡着了都还紧紧地抓着一个空酒瓶。
“爸?”试探着叫了一声,见男人没反应,李文豪放下书包,先去卧室抱了一床毯子来,披在男人身上,又把炭火盆弄燃,才从包里取出米朝厨房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文豪才端着一个大盆从厨房走出来,把盆放到桌子上,李文豪又拿了两个碗,两个勺子回来。
先盛好一碗很稀很稀的稀饭出来,放在男人那边,李文豪用力地推了推男人:“爸,起来吃饭了。”
直到男人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李文豪才端着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更稀的稀饭米汤坐在了男人侧面。
“哈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男人看都没看李文豪一眼,端起碗,唏哩呼噜地朝嘴里倒去。
“烫。”李文豪小声的说道。
但男人还是不管不顾的把碗中的稀饭一仰而尽。
“砰!”
粥碗重重地落在桌子上,男人摸了摸嘴,端过那个盛粥的盆重新朝嘴里送去。
小心地看了眼男人,李文豪想了想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伙人,好像是...要账...的?”
盆上扬的动作停了一下:“是吗?没注意。”
那声音:嘶哑,阴沉,有种砂纸互相打磨的感觉,就好像是长期酗酒烧坏了嗓子。
咕噜~咕噜~
喉结滚动,滚烫的粥滑动着流进口中,男人却一直像是感觉不到烫一样。
“砰!”
一声更胜之前的撞击声,盆重重地砸在碗的边上,男人眯着眼睛在桌子上找到了半瓶还没喝完的不知是那天的酒,毫不在意的再次朝口中灌去。
整个过程中,从醒来后开始,这个被李文豪叫做爸爸的男人甚至一眼都没有看李文豪。
李文豪也呼噜呼噜地喝完碗中的那碗米汤,轻轻地放下碗,看了看正在喝酒的男人,一脸犹豫。
半晌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在男人一个高亢的酒嗝后,说道:“年后我就十二了,我想去参加初醒!”
听着李文豪的话,男人这才第一次从垂落下来遮盖住面庞的头发缝隙间斜看了他一眼,许久才说道:“理由!”
下意识地攥紧双拳放在膝盖上,李文豪坐的笔挺:“听先生说,如果能成为战职,就可以加入战斗学院,毕业后可以比普通人挣更多的钱。”
本还斜撇着李文豪的男人听完他这番话后,收回了视线,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后又重新垂下脑袋,盯着桌子的边缘。
李文豪心怀忐忑地看着男人,但却看不穿男人厚重头发遮挡下的脸,更看不见他有些失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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