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是这么想着的。
她知道,自己的朋友也会理解她的。
看着陈岁寒也并不怎么好受的表情,薄安安觉得有些抱歉。毕竟,这种糟心事,本来是不需要让她掺和进来的。
转了话题聊了些别的,又说了说这些日子的趣事,薄安安这才知道岑亭竟然在追求陈岁寒。
“等等,这,什么时候的事?”薄安安一脸诧异。
陈岁寒红了脸,这才小声地说起了经过。
两个人早把不开心的事吐干净了,此时一个说得含羞带怯,一个听得津津有味,倒也恢复了往日里相处的状态。
等到两个人都吃饱喝足,薄安安原还是打算让米莉来接自己,可陈岁寒只说自己还有点事,便让司机先送她了。
薄安安应了,便也不跟她客气,让陈岁寒的司机送自己回家了。
等到薄安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陈岁寒这才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霍琛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面色平静,看不出来情绪的模样。
陈岁寒叹了口气,轻声喊他:“琛哥,这次。”
“我原本都准备好了的,可是现在,又犹豫了,”霍琛看着桌子上自己丢着的那个信封。
那里面的证件还是可以用,毕竟,是冷枫帮忙准备的,苏檀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陈岁寒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安安姐现在这个态度,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啊,隔音太差了,”霍琛想了想,笑起来,“我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再难过再痛苦,也还是有一份理性在里面,不像我。”
“你已经很勇敢了。”陈岁寒有些呐呐无言,只能抱着兔子状的背包坐在了他对面,“你都已经做出决定了,这不已经足够了么?”
“可是没有办法让它变成现实啊,安安说得对,我们应该考虑的东西太多了,不是说爱了,就够了。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霍琛说着说着,便拿了一部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出来调侃,说完就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是物质吧,总归她是大明星我是大编剧,饿不死的。她只是怕我们都后悔,毕竟霍家,也不是什么只有点钱而已的土豪,万一把我们都封杀了呢?如果我妈妈再做些什么,我们能承受得了么?”
“那不是还有我在么?我爸也不是煤大款啊,”陈岁寒有些泄气。
“不是的,岁寒,是各种各样的需要考虑的因素,”霍琛又摇了摇头,把桌上的信封收了起来,“既然已经是这样的想法了,我这些东西也就用不上了。岁寒,我们不是怕冲出去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后果,而是怕,发生了某些我们都没有办法承受的事以后,会后悔。感情就是这样的,现在想的再好,也抵不过未来的鸡毛蒜皮。”
“与其等到两个人都磨尽了感情,然后再抱着痛苦分开,还不如就停在现在,至少现在我还深爱着她,她也还对我抱有,嗯,某种可能并不是爱情的感情。她不爱我,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要轻易的多,我能理解。”
陈岁寒苦着脸,也不知道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该怎么做,只是觉得之前让岑亭在这两个人之间搅和搅和的做法,实在是蠢得冒泡。
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纪家那边却还是乱哄哄一团,没个章法。
姜夏死活要查究竟是谁下了药,薄一心死活要让姜夏给自己的交代,纪时谦大概觉得这样的场面太让人头疼,所以戴着耳机搬了笔记本过来处理文件。
只剩下一个纪时霆,没有纪时谦这么淡定,也没有薄一心那样不理智,更没有姜夏那样会算计,只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平铺开来说了。
“现在的情况,说实话,我不该多说什么,毕竟戴了绿帽子的人是我,”说着说着,纪时霆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仍然泛着一点点绿的金黄色的枝叶在窗外摇晃,传进哗啦啦的声响。
纪母听得心烦,便挥挥手让人把窗户关上了。
纪时霆看着她的动作,等到窗户被关上以后,这才看着姜夏继续开口:“薄小姐不高兴的话,大不了取消婚礼吧,也算是给你个交代了。我弟弟这个样子,结婚以后谁知道还会不会闹出一些糟心事,就不要让他祸害薄小姐了。”
“这怎么能行!”薄一心也激动的不行,可这次却是陆贞先开口,“时霆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既然你们不高兴我弟弟睡了别的女人,关于他睡的女人是谁,这个问题其实可以滞后再说。你们不高兴的不就是这一点么?那么,就不要结婚了,这不是最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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