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褥点图鉴任务给的羊毛。
这婚礼要的却是他的小命啊!
甘铭特意招楼沛为婿,果真不是因为垂涎楼沛那破落家世。
而是是贪图楼沛的“肉体”!
当时楼沛来得晚,前边没听到,但不难猜出,甘铭定是为了完成他们教内一些重大的、神圣的仪式,需要楼沛来当这个祭品。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接下来自己被当成血‘哔’器,抽血压榨,没多久便得神情枯槁、凄惨死去的模样。
这婚,肯定是不能结的。
只可惜这图鉴上的任务不能完成了。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逃脱的办法没想出来,肚子反而有些饿了。见桌上摆了些糕点,随手拿了一块丢进嘴里,似乎是因为饿了太久,这寻常糕点的味道显得很是不错。
正吃着,发现糕点盘下压了一张纸条。
拿起来读了读,是叔父给自己的留言,说是让自己醒来后,把衣服给换了。
他在房间里寻了寻,很快就发现了叠好放在箱笥上的朱衪纁裳与内搭的白绢单衣——这是帝国常用的新郎礼服之一。
这叔父到底知不知道甘铭家在搞什么啊……
就这么急着把我送过去当血祭仪式的施法材料?
楼沛左思右想,觉得坐以待毙不是办法,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
……
门外传来了有人在开锁的声音。
楼沛屏气凝神,抄起茶盘躲在屏风后。
他把屏风挪了个地方,这样子方便他偷袭。
其实他本来打算拿凳子的,但这里的木凳不比前世淘东东上网购的复合板材椅,它可是实木的,分量十足,砸下去怕是会出人命,想了想,他还是换了个茶盘。
不多时,楼言开了门,走了进来。
躲在屏风后的楼沛见只有楼言一个人,松了口气。
楼言并不是训练师,没有精灵,纯比较体质而言,他一个年轻人没道理会输给他。
楼言进门后,刚准备向前一步,却又收了回来。
地上有条用布料拧成的细绳,正横挂在门内,刚才他若是没注意到,定是会被绊倒,摔上一跤。
“沛儿,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屏风后。”楼言只是扫视了一下房间,就发现了楼沛的躲藏之地。
‘我去,眼睛这么尖!’
毕竟是自己的叔父,贸然下手影响也不好,楼沛还打算着让他摔一跤牵制住,自己跑掉就行。
但现在他已经发现,对方又守在门口不动,也只能出来了。
楼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手藏着茶盘在身后,一手朝着叔父摆了摆:“叔父今日气色不错啊……”
楼言一扫他身上穿的旧衣,又瞥了一眼依旧放在箱笥上的新郎礼服,不由叹气。
“沛儿,你如此僵持,又是何苦呢……”
“叔父说笑了,楼沛只是觉得这甘家实在不适合而已。”
楼言他摇摇头,叹道:“也罢,你此时怨我便怨吧……”
说着,他一抖袖口,一捆粗大的麻绳自衣袖内落下至他手中。
他步履沉稳,不紧不慢的朝楼沛逼近。
楼沛见了,暗自发笑。
他怎么说也算时常锻炼,并非羸弱之人,何况叔父如此瘦弱。
这怎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