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往几案上摆放酒菜时,赵云笑着对韩湛说:“此家酒舍的饭菜虽属家常,但颇有特色,二弟可以尝尝味道。”
韩湛自打来到了这个时空后,他感到难受的莫过于饮食习惯的变化,汉朝的食物除了煮就是烤,别说炒菜还要等几百年才能出现,就连后世再普通不过的一些蔬菜,此刻都还没有从番邦引进中原。
他端起桌上的酒爵,向对面的赵云示意了一下,笑道:“大哥,昔日的救命之恩,小弟一直牢记在心,请满饮此杯。”
两人一饮而尽后,赵云连忙端起桌上的酒坛,给韩湛的酒爵中加满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二弟太客气了,保护你乃是为兄的份内之事,哪里担得起一个谢字。”
两人连着喝了两爵酒之后,韩湛忽然把话题一转:“大哥,如今袁绍已入主冀州,你是如何打算的?”
赵云停箸沉思良久,开口道:“为兄观袁绍并非明主,原打算去投公孙瓒……不过曾听二弟说起,公孙瓒也非明主,此刻正在犯难。”
韩湛听赵云说他确有去投公孙瓒之意,心跳顿时加快了,他心里明白,一旦赵云去投奔了公孙瓒,就会在界桥之战时遇到刘关张兄弟三人,然后爱才如命的刘备,就会想方设法拉拢赵云。一边是有汉室宗亲光环加身的刘备刘玄德,一边是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无根浮萍,别看自己和赵云是结拜兄弟,但难保赵云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成为刘备的属下。
不过他听到赵云说正在犯难,不禁又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不离开,就有将其招揽到麾下的机会。他连忙再次举起酒爵,对赵云说道:“一动不如一静,大哥稍安勿躁,且再观望一时,再决定将来的去向。”
赵云叹了口气:“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说完,举起酒爵一饮而尽。
两位离开酒舍时,得了韩湛好处的店伙计,点头哈腰地将两人送出门,还热情地将两人马牵了过来,态度恭谨地说:“二位客官慢走,有空闲请务必再光顾小店。”
两人上马后,韩湛问赵云:“大哥,你打算去何处?”
赵云原本想回军营的,但看到韩湛孤身一人,迟疑片刻后,回答说:“为兄先护送二弟回府,再回军营。”
对于赵云的好意,韩湛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表示默许。毕竟如今的冀州,已经不再姓韩,治安是否如以前那样好,还真不好说。有个武艺高强的人同行,至少安全系数高一些。
两人并马而行,沿着街道朝韩府所在的方向走去,赵云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弟,如今韩府君已经失势,不知你将来如何打算?”
韩湛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说道:“虽说袁绍已成为了冀州牧,但要想人心归附,却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我想他为了笼络人心,可能会给家父一些甜头,赠送金银器皿、绫罗绸缎,甚至美女,以安冀州文武之心。至于我么,也许他会封我一个小官,将我从冀州城里赶出去。”
说到这里,韩湛扭头望着赵云,表情肃穆地问:“假如我真的机会外出为官,不知大哥可否助我?”
赵云没想到韩湛会忽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一时间膛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这时,两人看到前方的街道上围着一群人,人群里有哭声传出来,顿时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赵云见状立即转移话题:“前方好像出什么事情了,二弟在此稍候,待为兄去探个究竟。”说完,两腿一夹马腹,加快速度朝人群而去。韩湛自然不会站在原地不动,他也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也紧跟了上去。
街道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骑着马根本进不去。两人只能下马,将马拴在路边,奋力挤进了人群。两人到中间一看,只见一个老太太爬在地上嚎啕大哭,围在周围的人朝她指指点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韩湛看到这种情形,不禁一愣,心说不会是老太太摔倒,路人怕担责任,都不敢扶她吧?但转念一想,冀州民风淳朴,不会出现这样道德沦丧的事情吧,肯定另有原因。他连忙冲一位看热闹的老人问道:“老丈,出了何事?为何这位老人家倒在地上,却没人过问啊?”
老人回答说:“这位老妇人带着女儿到附近来走亲戚,结果撞见了朱家公子,她的女儿被公子抢回家去了。”
听到朱公子这个称呼,韩湛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老人嘴里所说的朱公子,莫非就是自己认识的朱真,他试探的问:“哪个朱公子?”
“还能是哪个朱公子,”老人不屑地说道:“就是都官从事家的二公子朱真,他一向为非作歹、为害乡里。以前是韩府君管理冀州,不准官宦人家欺负百姓,他还不敢太放肆。如今袁渤海成了冀州牧,这朱公子就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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