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
“少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傅清月知道自己不能乱,索性闭眼稳了稳心绪,待平复下来,睁眼即道,“青烟,去吩咐个马车,去京都府衙。”
“啊?”
“快去。”
“是。”青烟转身,跑的飞快。
傅清月还是按捺不住,收拾收拾,先去寒菊堂,请罗氏的意思。
罗氏早知自己这个儿媳才是真正的‘越竹公子’,倒也明悟几分,为何当初儿子不知不觉就看上了人,说提亲就提亲,对她的来意自然了然于胸,并不拦着,只道:“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此事与你兄妹二人无关,倒也没必要平白担这干系,白白毁了自己大好的前途和名声,那魏紫仪为人所害,该找的是真正的凶手,却不是靠他魏家,或是京都府尹臆测而来,堂上该辩驳还是得辩驳,左右咱们顾家也不是吃素的。”
“是,儿媳明白。”
得了这一番话,傅清月心思大定,作礼退下,便匆忙出府去了。
这人一走,一旁伺候的涧如走上前来,近身奉茶,“夫人方才所言,是不是有些不妥?大少夫人关心则乱,万一闹出事来···”
“闹事又如何?此事究竟是冲谁来的,还不一定呢,若有个名堂说法,闹就闹呗,反正京都府衙那地方,厚实着呢,经得起折腾。”罗氏边笑边语,意味深长。
“夫人说的是。”
这边闲话等着消息,傅清月却是脚步匆匆的往府门口赶去,半路上正好与魏氏相遇,各自脸色有异。
“大嫂莫非也得到消息,京都府衙要开堂,审家妹被害一案?”
傅清月看了人一眼,又敛了视线,不待作答,却听人冷冷一笑,端的是阴阳怪气,“哼,我这么忘了,方才得到消息,听说是传召你四叔不成,倒将你二哥押了回去,他就是越竹公子,好好的书不读,学问不做,尽学一些腐文书生的本事,如今还害死我妹妹,你们傅家当真是好家教,好能耐呀!”
傅清月不欲与人作这无谓的口水之争,抬脚就走,却被人快一步,拦住去路。
“二弟妹这是什么意思?”
“是该问大嫂什么意思吧?说不过,心虚,就想走?”
“心虚?我为何心虚,我是要走,不过不是退却或逃避,而是有什么事,大可在公堂之上说个一清二楚,不必在自家园子里,做这些口舌之争,让底下人笑话不说,亦是无用之举。”
“哦,这么说,大嫂很有信心咯?”
“信心没有,只知问心无愧,可惧之有?”
魏氏笑了,“好一个问心无愧!那咱们走着瞧,家妹的命,我魏家一定会讨个公道。”
“拭目以待。”
昔日妯娌,反目成仇,不过如此。
傅清月与人一前一后,走到府门口,直至各上一辆马车,再未多说一句。
一会儿的功夫,京都府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