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样还你这份恩情,如果你有事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了,拜托你,一定不要有事。
我抱着顾堔忻,发现他的体温忽冷忽热,他的衬衣也被汗水濡湿。
我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他的脸却又染上的血迹,我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双手,无助又害怕,只得紧紧抱着他。
抬起手腕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又朝下看着他的伤口,幸亏在包扎后,就没有过大的出血了。
但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抬头看着守坐在我俩旁边的人,开口说:“doctor,please!he needs doctor.”
但那人只是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他皮肤黝黑,后脑勺上扎着小马尾,手里攥着刀,刀尖冲着我,凶狠的对我说:“?????(安静)。”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为首的那个男人转头跟我说的了句话,是什么“晶告,还是什么?”我也没听清楚,然后他就把我们扔在了“荒郊野岭”。
我心中虽有疑惑,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些,只是在四处张望着有没有人。
我将昏迷的顾堔忻安顿在平坦的地方,向前去看一下有没有人家。
因为天黑,下身的衣裙也被延伸出的枝条划更加破碎,小腿上也传来痛感。
走着走着我闻着周遭的气味,好像是一片果林,又往前走了一段,就看见远处有着闪烁的灯光还有连续的犬吠声。
我不太看得清脚下的路,又摔了一跤,好像蹭破了膝盖,还沾了一身土。我哭丧着脸,为什么今天我会这么倒霉。
然后那束光越来越近,直到他们走到我身前,他们牵着狗,一手又拿着手电筒。
我眯眼挡着刺来的强光,察觉是一对老夫妇。然后就站起身,用蹩脚的泰语说了声“救命”。
他们也看到我狼狈的模样,将狂吠的狗紧紧的牵在手里,我抑制住自己心里对大狼狗的恐惧。
上前拉扯着他们,示意他们往前走,我因为散装的泰语表达不出我的意思,急出了眼泪。
那位阿姨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随着我往前走去到了顾堔忻身边,只是他与我相比外表倒是干净的不少,但却伤的比我重。
然后那位大叔就扶起顾堔忻,阿姨牵着我一起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到了他们家,大叔将顾堔忻背在背上,脱鞋迈上了楼梯。大叔背着顾堔忻穿过厅堂,身侧的阿姨推开右手边的房门,又在拐角在柜子里抽出被褥,铺在地上。
大叔缓缓将顾堔忻放在软垫上,然后我焦急得指着顾堔忻的上口,想让他们帮忙送我们去医院,只是大叔挥了挥手,又朝阿姨说了些什么,然后阿姨出了门。
过了不久,一个脖子里挂着听诊器的大夫就被请了过来,他先去看了顾堔忻的伤,又拆开我包扎在他腰身上的布条,检查他的伤口,然后开口用英语告诉我:“你的处理很及时,但这里医疗条件差,我只能简单的给他清洗一下伤口,缝合合一下。”
“那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会,但今晚你要时刻注意他的身体状态,尤其是要注意体温变化,很可能今晚会发高烧。”
说着他就打开他随身的背包,用酒精把所有的器具都消毒,又用了局部麻醉,开始给顾堔忻的伤口缝合。因为伤口不是很大所以只缝了两三针。
处理好他腹部的伤口后,我向医生说明他背部也有伤,医生听着我的话十分惊讶,但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他背部的伤情。
“他背部没有肋骨骨折,只是受到钝器击打,产生了瘀血,在他能走动后,最好去大医院里做个详细检查。”
“好谢谢您。”
“就是我的那个诊所里没有床位,药物又十分有限,他就只能先暂时住在坎佳夫妇这里,但每天我会过来看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