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勺搅了搅陶罐里的烤馕,烤馕哪里是温水那么容易泡烂掉的,她只得用力的用木勺又杵又剁又磨,这才将硬邦邦的烤馕都融开了。
一碗红枣烤馕糊糊就做好了,舀起来试了试温度,将将好,狗娃眼巴巴的看着柳茹月将勺子放在了她嘴里,急得直流口水。
“好,给你先吃。”
狗娃开心的蹦了起来,柳茹月板着脸揪着他肉肉的脸,“不要蹦跶,掉下去了,娘可没那个本事捞你。”
虽然被教育了,狗娃却是有吃的就心满意足、万事不在意了,一口含住了木勺子,吸溜一声,就把糊糊给吃到了嘴里。
给狗娃喂吃的,一点都不麻烦,可不像那陈尧得哄着吃,这个都是抢着吃,不一会儿,一小罐糊糊就见底了。
吃饱后,狗娃满足的打着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柳茹月又把水囊拿过来,倒了水在水囊里,将里面的面糊糊搅了搅,拿了缺了一角的烤馕掰了一片下来,就着水吃下。
还好她现在牙口好,不然这么硬的烤馕还真是咬不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银子,买辆马车,车上也买上那许多食材、小石磨也整一套,在车上也能磨豆子,做豆浆喝、做豆腐吃。”带着美好的畅想,柳茹月放好东西,拿了一条小毯子出来盖住自己,睡了过去。
不远处,一男子将见到的情况写在了小纸条上,并用哨声唤来鸽子,将小纸条绑上,送走。
几个时辰后,信鸽落在了窗头。
已经睡下的男子听到拍翅声瞬间睁开了眼,打开窗,一把抓住鸽子,将信解了下来。
越看,面色越是诧异,最后拿了纸币,挥笔而就,“随她。”
再次绑在鸽子腿上,喂鸽子吃了些饲料,就再次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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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柳茹月就醒了过来。
这一夜睡得着实不安慰,狗娃起夜了三次,害得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还要给这孩子把屎把尿。
不过这是树上,起夜倒也方便,不必爬上爬下,就是高空尿尿拉屎也不会砸到人,就当给这棵让她休息了一晚上的树施肥了。
在树杆上睡觉,浑身都难受的紧。
趁着天色早就赶路,还能多走几里路。
柳茹月重新系好包裹和孩子,从树的另一侧爬了下去。
狗娃睡得安稳,柳茹月走了十里地了,他也没有醒过来,少个小家伙捣蛋,柳茹月也乐得轻松。
中途狗娃醒了一次,柳茹月捡了柴火,用火折子点燃后,将放了烤馕碎和凉白开的陶罐架在火堆上热了热,就给他吃了一餐。
赶路就是如此风餐露宿。
接下来的三日,莫不是如此前行。
又到了柳茹月最恨的大中午,烈日实在是太晒人,柳茹月折了一片芭蕉叶,挡着太阳,又走了一程。
但这日头实在是太大了,芭蕉叶很快也被晒蔫了,汗水顺着前胸后背浸湿了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