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按屋主的吩咐去做。”
“你认识阿拉贡很长时间了,但他见过他如此刻薄吗?”费恩向莱戈拉斯小声问道,“我觉得是不是我影响了他,让他变得喜欢调侃别人。将金殿比作樵夫的小屋可真是冒犯,希望这些驭马的没读过多少书,听不出来这意思。”
“阿拉贡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了,对于人类来说。而这段时间他可是在西部世界里游荡,我毫不怀疑他把所有种族的生活方式都学会了。”莱戈拉斯悄悄压低的身子,在费恩耳边说道,“我倒是觉得阿拉贡学了矮人的说话方式,他刚才开口的时候,我还以为刚铎的继承人是个矮人。”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刻薄得多,莱戈拉斯。”小法师看着精灵说道,“吉姆利也在影响着你,你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精灵了。”
“我已经很老了,小巫师,老得超出你的想象。”
“但时间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年龄也是。”费恩说,“对我来说,我的时间是线性的,但对别人来说可不一定。”
就在莱戈拉斯和费恩谈话的期间,冲突被解决了,当阿拉贡说出安督利尔的来历之后,这些卫士纷纷保证,一定会保管好这把传说中的剑。其他人的武器也都纷纷给收了去,但当卫士还想收缴甘道夫的手杖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愚蠢之至!”甘道夫说,“谨慎是一回事,无礼却是另外一回事。我是个老人,我要是不能拄着拐棍儿进去,那我就坐在这里,等希奥顿乐意亲自蹒跚走出来跟我说话。”
莱戈拉斯立刻会意,上去扶着甘道夫的手。老巫师也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完全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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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根拐棍。
最后,哈马还是同意了甘道夫的说法,他当然明白拐杖在不在巫师手里的两回事,但他还是相信,眼前的陌生人是朋友,是有荣耀可言的人,并未怀着邪恶的目的。他和其他卫士一起抬起了殿门山沉重的木闩,将门朝内缓缓推开,巨大的铰链吱呀作响。
旅人们踏了进去,经历过山顶的清新空气,殿内显得阴暗而温暖。大殿既长又宽,影影绰绰,半明半暗。巨大的柱子支撑着高高的屋顶,不过穿过东面深深屋檐下的一扇扇高窗,有一束束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光影斑驳。透过屋顶的天窗,在缕缕袅袅上腾的轻烟之上,天空呈现出一种浅淡的灰蓝色。
等到旅人们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他们才发现地面上铺着色彩斑斓的石板,脚下缠着纵横交错的如尼文和奇特的图案。他们也看到那些柱子上暗沉沉地泛着金色与其他辨不清的颜色,还有许多丰富的雕刻,墙上还挂着许多颜色绚丽的织锦,只不过现在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那是少年埃奥尔。”阿拉贡指着一副织锦说道,“他正是这样骑马从北方而来,奔赴凯勒布兰特原野之战。”
往前走,经过了大殿中央,正用木柴燃着明亮火焰的长形火炉,旅人们停了下来。在火炉前方、大殿的尽头,三级台阶之上有一座朝北的、面向大门的平台,台中设有一张巨大的镀金座椅,椅上坐着一个年老佝偻的人,驼得几乎像个矮人。
他头上戴着一圈细细的金冠,金冠的前额正中镶嵌有一颗闪亮的钻石,他的白发又长又浓密,编成了许多粗辫子,垂落在金冠下。他的白须枯槁,垂到了膝头,脸上密布着乱糟糟的沟壑。这就是这座有着病态仿佛的宫殿之中主人,马克之王,希奥顿。
在希奥顿的椅子后立着一位白衣女子,在他脚前的台阶上则坐着一个身形干瘦的男人,长着一张苍白精明的脸,黑色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显得十分油腻。
殿中一片寂静,老人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若不是还有那微弱呼吸声,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那个黑色男人凑了过去,他说,“陛下,灰袍甘道夫来了。他可是灾难的先驱。”
只见希奥顿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黑发男人就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甘道夫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他高声说道,“森格尔之子希奥顿,向您致敬!我回来了。只不过,您宫中的礼节近来可大不如前了!”
“他可不受欢迎。”黑发男人说完,希奥顿王又微微点了点头,喉咙里的字眼都被痰音所吞没,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咕哝声。
“我……为何……得欢迎你呢……”希奥顿王有气无力地说道,“凶兆乌鸦……甘道夫?”
“您所问极是,君主。”黑发男人赶紧附和,“事已至此,这江湖术士才迟迟现身。我要称他拉斯贝尔,噩耗必是恶客无疑。”
“住口!把你那分叉信舌留在牙齿背后。”甘道夫的语气严厉,他说,“我经受烈火与死亡的试炼,不是为了跟失智蛇虫吵嘴。”
老巫师将手杖举到了佞舌面前,吓得他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他的手杖!”他的脸变得更白了,“我说了,要收走巫师的手杖!”
大殿周围的卫士纷纷围了上来。吉姆利兴奋得立马冲了出去,抱着一个卫士的腿将他扑倒在地,阿拉贡和莱格莱斯也分别拽过一个卫士,给了他们脑袋一拳,波洛米尔得表现更加勇猛,只见他攥起拳头,将两个卫士打翻在地上。
战绩更好的是希瑞和费恩,希瑞一伸出手,就有一股力场将靠近的人统统掀翻,她有跳了上去,给每个人一拳。小法师的下手要狠毒得多,魔法飞弹几乎击中了每一个人,无论是躲在哪里的敌人都是如此,包括已经昏迷的敌人也不能幸免。
带领旅人们走进大殿的哈马按住了身边的手下,没有让他们参与进攻。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旅人们,不知道在打算着什么。
佞舌快要疯了。“巫师!”他大喊着,“巫师!怎么都是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