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刀身紫芒闪耀,将剑随风振飞了出去。
“再来!”
落地毫不停歇,剑随风提剑再上,刀者也不相让,挥刀以应。
一者快剑连闪,一者诡变霸猛,双方一时战的难解难分。
忘忧楼外,铿然之声不绝。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从楼中走出,原本老老实实的朱雀衣在见到出来的人时,激动的挣扎起来。
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而沈逸飞就像没看到一般,靠在门边欣赏这场难得的刀剑之争。
‘想不到再次见面这小子竟成长到了这等地步,已经能和异斩魔弯分庭抗礼......想来应是体内的血闇之力得到了开发。’
沈逸飞摸着下巴啧啧称奇,要知道,当初的剑随风在燹王手下撑不过三招,那时的他活脱脱地小卡拉米一枚,而现在。
已经能算得上一方高手了。
‘就是眼光不怎么好,那佩剑,一看就是不知道在哪儿捡的破烂,还是那么的平平无奇,啧啧。’
沈逸飞看到津津有味,那边的朱雀衣挣扎的更起劲了、
“呜呜......”
“安静点。”
那刀者不是易于,蝴蝶君也担心自家小兄弟,此刻心神全都放在这场战斗中,见朱雀衣不老实,不由分说用刀柄锤了她一下。
后背遭到重击,痛的朱雀衣立马安静了下来。
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就算沈逸飞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从来没动过手。
感受后背的疼痛,朱雀衣低着头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见她不再挣扎,蝴蝶君准备再次看向战斗之时,一道声音响起。
“爹,你做什么,快放了云裳姐姐。”
熟悉的声音,蝴蝶君猛然望去。
酒楼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年轻人,竟连他也未发觉此人的到来,而自己日思夜想的女鹅正站在那人身边,愤怒地瞪着自己。
看那模样,似乎自己才是仇人一样。
难道......误会了?
蝴蝶君犹疑之时,沈逸飞抢先喊停了战斗。
“停手。”
蝶小月开口之时,沈逸飞便知这场战斗无法继续下去。
得到命令,异斩魔弯收刀后撤,而剑随风反应却慢了半拍,剑气脱手而出。
异斩魔弯侧身躲避,剑气朝着蝶小月射去。
“小月小心。”
蝴蝶君大惊失色,想要救援却来不及。
沈逸飞眼疾手快拉开蝶小月,剑气朝着酒楼内射去,劈开数套桌椅,击碎墙边一摞酒坛才堪堪停下来。
一时间酒香四溢,酒水洒了一地。
见女儿无事,蝴蝶君松了一口气,回头狠狠地朝剑随风瞪去。
后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一脸傻笑,歧途以此蒙混过关。
危机解除,蝶小月马不停蹄地跑向朱雀衣,麻利地给她松绑。
“云裳姐姐,你没事吧。”
“哇,呜......”
解除束缚的朱雀衣一头扎进沈逸飞怀里,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
沈逸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象征性地安慰两句,想要推开朱雀衣,却发现这丫头死死攥着衣服不肯松手。
蝴蝶君察觉事情发展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于是问道:“闺女,这是啥情况?”
蝶小月将事情经过解释一番。
得知前因后果,蝴蝶君这才知晓闹了一场乌龙。
“原来......是这样啊,你看你也不解释,这不闹误会嘛。”
一旁剑随风竖着耳朵听完来龙去脉后连忙将剑收起来,毕竟人是他制服的,也是他绑的。
听到这话,朱雀衣回头冲他龇了龇牙,“你把我嘴封了,我拿什么解释。”
闻言剑随风干笑两声,不敢说话。
蝴蝶君也知理亏,抱拳行了一礼,并道歉:“是在下鲁莽了,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哼!”
朱雀衣冷哼一声,将脸埋回沈逸飞怀里,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让蝴蝶君好不尴尬。
这时沈逸飞解围道:“阁下爱女心切,人之常情。”
“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既然误会解除,蝶仔也找到了女儿,那我们便告辞了,请!”
蝴蝶君还未说话,剑随风便顺坡下驴,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且慢!”
沈逸飞身形一闪,摆脱了朱雀衣的束缚,,下一秒便挡在了剑随风身前。
速度之快,无声无息,饶是蝴蝶君见多识广也不由瞳孔骤然一缩。
朱雀衣更是下意识地抓了抓身前的空气。
这般神出鬼没将剑随风也吓了一跳,他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装傻笑道:“公子还有什么事?”
“壮士无端兴战,造成这般破坏,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沈逸飞伸手指了指酒楼内那一地的狼藉。
“这个啊,我赔钱就是了,多少钱?”剑随风打着哈哈问道。
沈逸飞伸出一根手指。
“十两?”
剑随风说着就要往怀里掏钱,却见沈逸飞摇了摇手指。
“你少说个万字。”
“十万?”
剑随风一愣,随即跳脚怒道:“你抢啊!”
然而接下来沈逸飞的话却惊掉了下巴。
“黄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