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长安夜变 三十一：最后的变数

方他这才放松下来，悠闲地闲聊起来。

    听他说起腹部被打，叶梓倾不禁神色一冷，她有些后悔当时下手太重，没能好好折磨一下那家伙。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直到水凉了，叶梓倾这才反应过来。

    从水里起身，她随手将架子上的衣服扯下来穿在身上。

    当她来到床边，看到她一副洗完澡样子的李青莲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刚才在洗澡？”

    “不然呢？”她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将毛巾扔给了他。

    “干什么？”

    “帮我擦一下头发。”

    “你不是修炼者嘛，自己用真气烘干不就……我来！”

    正说，看到对方那冰冷的眼神后他瞬间不敢再推辞，一把接过毛巾为她擦拭着头发。

    接触到她的头发时，他便不由得惊叹这极致的触感，柔顺光滑，还带着清香。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头发好香啊！”

    “牌子！”女子眼中一丝不屑闪过，傲然道：“修炼者需要那些凡物，我这可是纯天然的。”

    “好好好，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这才分开多久，你这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他抱怨着说道。

    听到这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他已经察觉了？不，如果是这样他怎么敢这么坦然的和我说话。

    她思索的表情在李青莲的眼里成为了无声的伤心，在他看来自己平白无故的消失一定让她不安了很久，这让他的心产生了愧疚。

    “对不起！今天说到底是我不对，我突然离开是我的错！”

    听着他的道歉，叶梓倾不由得嘴角一丝弧度。该说是谁的错？其实她们两人都有错，只是人们都更希望对方先一步承认错误。

    这是细节，也是态度！

    即便是她，也不可避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深夜，夜市依然进行时，屋内的两人却早已入睡。

    同睡在一张床上，女子早已入睡，反倒是男子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发生的事太多，他原本以为狄仁杰毁了母体后一切应该是结束了，但是钟馗的话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说不管，真的要死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去管！”

    他想起了不久前与钟馗的一番对话。

    “变数！我吗？怎么可能，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哪敢担起这变数！”对于钟馗的话，他自讽道。

    “事情到来之前，究竟会有怎样的变化，这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如果是你，我当时很好奇，毕竟十年前，你不就……”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顿下来。

    “十年前是十年前，现在……”

    “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都说了选择在你，没有人强迫你，我不会，幽篁也不会。人类生死，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冥界添了几个新魂罢了，多多少少都一样。”

    李青莲沉默了，对方说的没错，人类的生死对冥界来说的确是有好有坏。

    他自己曾经也是这么认为，“长安如何，人间又如何？与我一个普通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