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被素婉抓着的裤角,大步流星的走了。
素婉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做一步错步步错,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师父最喜爱的弟子了,也不再会有人对自己献殷勤了,她完了。她自此以后只能跟着那个曾经让她看不上的素恒,而韩师弟,只怕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说自己不知廉耻吧。
素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呜咽的哭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第二天,只是匆忙的拜了祖师后就算礼成了,没有一位师父和观中弟子参加,喜宴也未设,仿佛所有人都在回避。
经此一事,无暇只觉得人心难测,欲壑难平,素婉本可以有大好的前程,即便不能与自己心之所爱同在一起,但是等灵诀师叔百年,她便可以继承长生殿,那时候,也是地位非凡了。
只可惜,善恶只一念。
当初她种下了那样的恶因,便得了如今的恶果。
转眼间已过数月,再有半月就到除夕了,观中的弟子们个个忙的不可开交。
每年到了除夕前一天的正午都要为祖师相重新描彩,寓意迎新除旧扫晦。
而每年描彩的颜料不是一般的颜料,大多是异石或者药材之类的,负责采买的人每年都是带着素婉出去采买,而今年灵诀和灵渊两人都指名要无暇出去办着差事。
无暇也想去山下看看,于是这天一早,天还未大亮一行四人两辆马车,就准备出发往镇上走去。
“小师妹,小师妹,你千万别忘记给我带糖葫芦啊。”
心芷拉着无暇的袖子,讨好的说道。
一旁的心瑶掐着腰,笑骂道:“你成天就知道吃,你在吃下去,下次下山我就不用扯着你了,直接推着你就一路滚下山去了。”
几人一听这话,都是哈哈大笑,心芷不好意思的冲心瑶吐了吐舌头。可糖葫芦对她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只眼巴巴的看着无暇。
无暇无奈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师姐,我给你带两串回来,如何?”
心芷乐的见牙不见眼,直喊道,快去快去,就跟着心瑶蹦跳这上山去了。
无暇坐在马车上往外看去,一路上听着赶车的两人闲聊倒也不至于无趣。
“诶,你知道吗,听说那晚的那个女人有了身孕了。”
“你是说那个素婉大师姐”
“对就是那个,现在还叫什么大师姐啊,简直丢人。”
“灵诀师叔不是已经同意他们二人结为道侣了吗?”
“是啊,可惜了啊。”
“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那个素恒简直不是个东西啊,现在他不是在我们师父手下吗,我听我大师兄说啊,他现在对那个大师姐天天非打即骂,可怜她还怀着身孕呢。”
“啊......真是...真是混人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
无暇坐在马车里,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人说话,当日她有了那样害人性命的心思,所以她才被灵诀师叔逐出门下,这正是她自食恶果与人无尤。
正所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道无亲常不与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