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叫人将大夫送了出去,老祖宗心疼的看着周安之,眼角微微泛着泪花,真是苦了这么乖巧的丫头了。
“父亲,你怎么可以不信母亲,若不是姐姐她……”
空气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屋子刹那间寂静无声。周若素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没想到父亲竟然为了周安之打了自己。
“不知悔改,你和你母亲。都给我回院子里,禁足一个月!”周律愤恨的说道,甩甩衣袖离开了。
“祖母,,”周安之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太太,扯出一丝微笑强撑着说道。
“安之,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祖母会为你做主的。”老祖宗摸了摸周安之的脑袋,温声说着。周安之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在屋内扫了一圈,眼神落在乔韵的脸上。
“母亲,是安之的错,安之不该让妹妹关门的,母亲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安之的错。”周安之乞求似的看着乔韵,模样和林黛玉的娇弱如出一辙,哦不……应该说是更胜一筹。
乔韵心里一急,想解释却有口无力,余光瞄着老太太厌恶的眼神,强硬的弯了弯嘴角,“是母亲的错,安之好好休息,母亲先带着若素离开了,稍后叫人送来些补品过来。”说着,就要拉着周若素离开。
“大夫人还是省省心吧,安之不用你照顾了。”老祖宗冷嘲热讽的说着,一看到她们母女二人,只觉得周家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能娶到这么个恶毒的女人。
乔韵咬咬牙,没有说话,带着周若素离开了。
老不死的,总有一天我亲自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省的你在这里碍我的眼!
“二婶,安之没事,害你们担心了。”周安之转过头,对着方止蓉不好意思的说着。“傻丫头,说什么呢,莫不是烧傻了?”方止蓉笑着道,看到周安之没事她也就安心了。
“姨母就是太偏向,从小到大都只关爱若素妹妹一个人,怎么就不关心关心大姐,现在又要对大姐动家法,太伤人了吧。”周海阁心里也来气,声音不大不小的抱怨着。
方止蓉怼可他一下,没有接话。周海阁一副我说的是事实的表情。
“海阁说的没什么错,大夫人的确做事过了些。”老祖宗接过话茬,显然气还没消,小孩子的脾性。
方止蓉劝了老祖宗两句,便带着周海阁离开了,她担心周安之的安全是没错,但是她不想让周海阁参与到乔韵她们的战争中。丈夫至今未归,生死不明,即使她已经心如死灰,不希望周海阁能出人投地,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看着他娶妻生子,她这个母亲也没算自己独活这么长时间。
“小桃,你一会随着林嬷嬷去我那里娶些炭火来,屋子这么冷,什么风寒能渐好?”老祖宗瞧了屋子一圈,又找出了几块需要重换的地方。
小桃一一点头应了下来,心道老祖宗还真是宠爱小姐呢,对小姐这么好。
老祖宗安慰了几句,瞧着周安之打架的眼皮,才笑着离开了。
老祖宗刚一离开,周安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完全不似众人面前的娇弱样儿,活生生一个健康的好人儿。
“小姐,你不是……?”小桃吃惊的看着周安之,在床前转了好几圈才确定周安之没有事情。
“我没事。”周安之伸出手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莺歌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仿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周安之心疼的看着小桃胸前的鞋印“疼不疼?”
小桃看了一眼她,眼圈泛红,傻傻的一笑“不疼,小姐没事,奴婢怎样都不会疼。”
周安之转过身去,鼻子苦涩的很,压下心头的难过,轻声“绒绒去叫人,把被子换了,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走到书案前,提笔潇洒的写了一页宣纸,递给莺歌,“去药店按照药房抓药。”说完,就坐在了凳子上,等着人来换被子。
乔韵,周若素。趁火打劫,趁人之危是吧?若是以往,我周安之自然不会这么绝情,可你们带给我的伤害我永远铭记于心。
病虎也比猫厉害,想点记性就别没事找事做。小桃不放心追问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周安之无奈的看了看迷茫的三张脸,撇撇嘴,“要不是你们给我捂在马车里待上三四天,我想我也不会有这么多淤血。根本就是没用的,吐出来对我治疗风寒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