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毅大步迈进屋,走到床边将萧南柔的身影隔开,在谢常安的床边坐下。
“怀瑾,你都生病了,理这个疯女人做什么?还让人登堂入室,院里的护卫都是做什么用的!”
萧弘毅气都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挨过早朝,眼巴巴的来找谢常安,门口居然停了萧南柔的马车!
孤男寡女的,他险些没用上轻功!
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这女人果然是挑拨他和怀瑾的关系!
萧南柔仰着下巴,勾着唇角,笑得妩媚,似乎没想到皇帝会来一般,惊讶道:“陛下怎么来了?”
“怀瑾病了,朕当然要来看看!倒是皇姐,妇道人家进男子的寝屋,成何体统?”
萧南柔不跟他争辩这些,只笑着说:“谢大人乃是臣爱慕之人,谢大人病了,臣自然也是来看谢大人的。”
萧弘毅沉着脸,道:“皇姐慎言!”
“臣这半生,从不知慎言为何物!”萧南柔微微一笑,起身站立。
她居高临下的看向床边的谢常安,笑得勾人,道:“谢常安,今日本宫之言,对你永远奏效,你可不要忘记了。”
“萧南柔!”
萧南柔弹了弹衣裙,朝萧弘毅欠身一礼,道;“陛下,臣先走了。”
说完,她大步离开,扬长而去。
丝毫不顾萧弘毅沉黑的脸色和凌厉的目光。
谢常安看着两人针锋相对,伸出手在萧弘毅手背一握,劝道:“陛下,长公主就那个脾性,她说的再多,臣没有答应,也都是枉然。”
萧弘毅抿着唇,没有说话。
萧南柔是懂他和谢常安之间的症结的,方才那些话,他清楚是最简单的激怒。
简单的招数,却异常的好用。
他在意,她便成功了。
他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却还是心念微微动摇。
见萧南柔已经远去,谢常安掀起被子起身下床,随手挑起外衫穿了起来。
他越过床边的萧弘毅,道:“陛下,小方子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比起长公主的三言两语,谢常安只关心下毒之事查的进展。
萧弘毅虽心有不悦,却还是敛起了神色,道:“昨夜暗卫从小方子上吊时穿的衣服,乃京城一家成衣布庄的限定款式,这家布庄的老板是名女子。”
谢常安突然想起昨日在发钗尾部看到的那个小小的‘沈’字,瞳孔突然一震,道:“难道是她。”
如果是她,倒是有几分可能。
萧弘毅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王初谦的夫人,沈氏!上次黄河水患前往关州赈灾的官员,都得到了朕的嘉奖。”
“唯独王初谦被你处斩,她与王初谦青梅竹马,一路扶持他当进士,入朝为官,做到户部员外郎,却被你问斩,客死他乡。”
最后,萧弘毅咬牙切齿道:“朕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若是因为这等事,有多少人想要谋害朝廷命官?”
想谋害朝廷命官的无数,这个女人居然成功了!
此事,而且还是走了宫中的途径。
萧弘毅不得不多想,是否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