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拉开一些距离,道:“没有,你不要多心,这事陛下已经暗查多时,你且等着就行。”
陈子含却紧追不放,抓着他的手臂,道;“考试的事我不担心了,我问的是你。”
燕弘铭手腕一翻,轻松的挣开了陈子含,轻松道:“我没事,你安心在家等着。”
陈子含怒道:“燕弘铭,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方才何管家都跟我说了。”
燕弘铭皱着眉,道:“他跟你说这些说什么?一点小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陈子含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不自觉的眯了眯。
燕弘铭有些无措,他似乎又把人惹毛了,气氛有些尴尬,一时间他也不好开口,生怕又说错什么。
好在这时,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燕弘铭转头,只见黄传州端着个木托盘,上面全是金创药、纱布、剪刀一类的东西。
“出去,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燕弘铭脸色微变,急忙上前几步,试图挡住陈子含的视线。
真是的,他好不容易堪堪糊弄过去,就来了个拆台的。
陈子含一眼就看出蹊跷,怒道:“燕弘铭,你把我当傻子了吗?你不是想瞒着吗?呵,我自己来看!”
说着,陈子含像只小狼崽子一样扑在燕弘铭身上,胡乱的就要解他的衣服。
燕弘铭一个不留神,还就给他解开了腰带,身形一动,牵扯到伤处,节节败退。
门口的黄传州吓得张大了嘴巴,急道;“小王爷,东西放门口了,属下先走了。”
砰地一声,黄传州关上了门。
这一声巨响,也将陈子含的理智震动回了些许,他抬头尴尬的看向燕弘铭。
燕弘铭轻咳一声,将衣服整理好,道;“让你别急,又没说不给你看。正好你把人吓走了,换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哦。”
陈子含应了一声,急忙跑去门口把伤药端了过来。
燕弘铭已经褪去了蟒袍,露出了渗出血色的里衣,去除亵衣之后,伤痕狰狞的后背。
陈子含第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伤痕,不由的惊呼一声,捂住了嘴,看向燕弘铭的眼中含着水光。
燕弘铭后知后觉的发现吓到了人,双臂一撑将亵衣重新穿上,道;“要不还是让传州来吧?”
平日拈笔拿墨的人,哪里见过这些?
“我来,我可以的。”
陈子含固执的拿起药走到燕弘铭身后,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他抿着唇,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
“傻呀你,你要那考卷做什么?我可以再考一次的。”
父亲怕他受不住五十杖责,痛喝他不许他去复查考卷,当时他以为父亲不信他。
可如今亲眼见到眼前人的伤痕,他宁愿三年后再考一次,也不要他为几张纸去受这样刑罚。
最后一个结打好,陈子含垂着眼,眼前模糊不堪,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燕弘铭重新穿好衣服,轻轻将自责的人搂进怀里,道:“陈子含,我不想让你三年后再考。金榜是你该发光发亮的地方,我不许有人玷污了。”
“而且,那天晚上,我说错了。子含,既然我们已经有了牵扯,就不能只是朋友了。”
陈子含闻言,猛地抬头,双眼中的水光滑落眼角,带着绮丽的光彩。
“你说什么?”
燕弘铭笑了,抬手抚上陈子含的眼角,指腹微微湿润。
“子含,我们,试一试吧。”
陈子含张了张嘴,恍然如梦,可眼角的滚烫却是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