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嘴里却说:“那我真是谢谢你。”
那声音毫无波澜,好似一点醉意都没有,有一瞬间萧弘慎觉得陈子含是真在谢他,可下一瞬他又好像不那么认为了……
萧弘慎摸了摸鼻子,干笑着陪酒三杯谢罪,最后一丝清明也有些难维持了。
谢常安也喝了不少,心道他这场暖房酒宴,似乎还招待的挺是时候。
见桌上除了陈子含眼底清明,谢常安道:“子含酒量不错的样子。”
陈子含揉了揉额角,道:“天生的,喝不醉。”
谢常安惊讶不已,看了旁边的两人一眼,道:“这俩都不知道?”
陈子含笑了笑:“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一直以为我不堪酒力,没怎么给过我醉酒的机会,我本也不好酒。”
喝不喝都无所谓。
谢常安啧啧称奇。
酒终人散,宫里派人来接萧弘慎两人,起身时,萧弘慎似乎醒了三分,自己亲自将孙妙抱走了。
燕亲王府也早有人候在门外,婢女将燕如飞接回。
只是到了燕弘铭这里,他居然不跟府上的侍卫走,一直拉着陈子含的衣袖,怎么都不放手。
陈子含扯了又扯,眉头紧蹙,又不便在谢常安家失态,只好对谢常安说:“老师,燕小王爷醉了,正好我回家经过亲王府,不如我送他回去。”
“如此,就麻烦子含了。”谢常安顺水推舟。
陈子含半扶半抗着燕弘铭,心里一肚子火气,刚出院门,他就将人放下,沉声道:“站好,别装了。”
燕弘铭堪堪站稳,有些醉,头脑却异常清醒。
“子含,你原来酒量这么好呀……”
燕弘铭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找了个送命的话题,所以那一晚他住在陈子含那里,陈子含根本就没醉?
果然,陈子含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嗯,现在你知道也不迟。”
再不济,也不过是他自找苦吃。
燕弘铭被不痛不痒的这么一怼,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子含却不想再耽搁,道:“没醉的话,就自己回去吧,我走了。”
“别走。”
燕弘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道:“你先别走。”
陈子含想挣开,无奈力度相差悬殊,只能沉声道:“你放开,燕弘铭,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燕弘铭脱口而出。
陈子含心口一痛,轻笑出声,他看着燕弘铭,无力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酒也喝完了,筵席也散了,朋友各回各家,你放开!”
陈子含断喝一声,拂袖挣开,转身就走。
朋友?他曾经担心连朋友都做不了,如今燕弘铭说还做朋友,他以为他应该开心。
可是,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不知足的,他的心不知足!
手里一空,燕弘铭心口好似也有什么跟着空了一般,看着陈子含决然的背影,心里突然更加难过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做朋友不好吗?原来也是朋友呀。
他只是想退回原地,重新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状态,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