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永安公千挑万选找出来,以命相搏的人,那般好对付。”萧弘毅叹息。
谢常安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陛下,朝堂之上,不是还有燕小王爷吗?他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提起这个,萧弘毅突然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谢常安。
燕弘铭……
说到燕弘铭,他是不是对谢常安的事,过于紧张了?上次落水寻药时,这次也是……
萧弘毅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嘴角绷紧,明显不悦。
谢常安却丝毫没有留意,继续道:“臣也不是好欺负的呢!谋士已身入局,自然可胜天半子。”
萧弘毅猛地握着谢常安的手腕,道;“好一个已身入局!谢怀瑾,你下次再已身入局试一试!今天还就治不了你了。”
“来,你不是想脱衣吗,脱呀!”
萧弘毅突然将人拽到床边,丢了上去。
谢常安揉了揉手腕,赶忙解释道;“陛下,误会误会,臣说的谋士不是自己,是钱大人。”
萧弘毅一愣,瞬间想通了。
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真是关心则乱。
“钱正不是永安公的人?”萧弘毅黑着脸。
“不是。”谢常安理了理衣服,可是上好的蜀锦,不耐皱的。
“你的人?”萧弘毅问。
谢常安又道:“算,也不算。”
萧弘毅给他搞得没脾气了,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谢常安叹了口气:“多年前,臣对钱大人有知遇之恩。只是,钱大人乃是纯臣,只为朝堂社稷,不是任何人的人。非要说他是谁的人,他是朝廷的人,是陛下的人。”
萧弘毅不解了,道;“永安公可是千挑万选,才选了钱正的!”
自打上次那个周大人被他一语道出家中丑事,永安公可是费尽了心思,才在朝中寻了一个刚正不阿,身无旁物,家无牵绊的,无污点无软肋的,愿意效忠他,又能担任揭穿谢常安的人。
这一番寻找下来,钱正就是唯一的一个。
谢常安道:“可惜了钱大人赤胆忠心,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萧弘毅难以置信道;“就为这,他愿意帮你?你们什么时候合谋的?”
谢常安道;“前几日收到他的一封信,略说了此事,也算不上合谋。他为国为社稷,为御史台落在贤臣手中,也为全昔日知遇之恩吧。心念已定,臣不过顺水推舟。”
“将他送回祖籍厚葬了吧,钱大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家人都在多年前的饥荒中丧生。他平生所求,就是一个百姓温饱可依。”
“废帝期间,他本以为那是一辈子的奢望。直到你登基这些许几月,直到你想要重振御史台,他说他无能做到的,愿做那垫脚石。”
萧弘毅听完,久久不语。
谢常安,总能给他惊喜,也是惊吓。
谢常安见萧弘毅已然冷静,突然起了几分挑逗的兴致。
他起身站在萧弘毅面前,退后一步,笑意款款,摄人心魄。
“陛下,可还要臣脱衣?”
说着,竟真如方才朝堂一般,抬手要去解开腰带……
萧弘毅被他这一闹,什么怒气也都给闹没了,一把将人扯进怀里,警告道:“谢常安,下次再改提‘脱衣’两个字,信不信朕办了你!”
“要脱,也该是朕亲手脱!”
谢常安只窝在男人胸口,不敢再招惹。
兵行险着,他也算是赌赢了。
谣言过了百官,过了朝堂,总归不会有人再拿这事造次,重返朝堂之事,也就这么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