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着踪迹,他至今唯一的污点,也就只有废帝在位的前三年。
不提前朝旧事,谢常安任一个区区御史大夫,简直手到擒来。
争辩了半天,萧弘毅冷冷抛出一个问题。
“朕听了这许久,似乎发现一个问题。”萧弘毅突然高声道。
群臣暂且偃旗息鼓,看向帝王。
萧弘毅勾着嘴角,道:“朕原本以为谢常安是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罪恶,如今看来,大多都是众卿的臆断。前朝他插手的所有案件,刑部吏部都翻了一遍,最多的也不过是罢黜、免除了十余个京中官员。”
“朕这些日子翻了翻那些人的政绩,朕瞧着这些人在小地方都勤政爱民,把当地治理的挺好嘛。这就是你们说的残害忠良?他是抄了大臣的家,但他害过哪个无辜人的命?”
“至于克扣军费军饷,朕瞧着他在位的那三年,四方边防都挺稳固的,不然众卿哪有这力气或者老命,在这里胡喷乱咬?”
说到这里,萧弘毅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厉声道:“祸国?殃民?你们一个个信口雌黄、众口铄金,不过是自己无能左右朝政的借口。
最后,他惋惜的感慨一句:“无能的人总有各种理由!”
朝臣中突然出现诡异的宁静,那些骂谢常安的大臣好像后知后觉的被人点了穴一样。
而朝中依然还是有支持谢常安的人,那些大臣直接翻了个白眼,鄙视满满,仿佛在说——鼠目寸光之人,还需要陛下来解释。
便是如此,依然还有人不放过。
“陛下,谢常安就算没有祸乱朝纲,但却真真切切在宫中待了三年,祸乱后宫,与、与……”
那人没有提永昏侯,只道:“总之他甘愿堕落,为天下人所不耻,如何能坐镇御史台?”
萧弘毅冷哼一声,道;“他如何自甘堕落了?你倒是说清楚!畏畏缩缩,又是天下人的典范?钱大人是吧,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是非好歹来,朕剐了你!”
钱正见皇帝上钩,道:“陛下,小臣斗胆,今日冒着必死的决心,也要劝陛下迷途知返。”
“谢常安九年前甘愿委身永昏侯身下,对外是朝廷重臣,实际是后宫禁脔。更有甚至,还是长公主的幕后之宾。”
“如今他更是不知廉耻,故技重施,勾引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此人一直留在宫中,陛下一直受此人迷惑,小臣恳请各方尽归其道,拨乱反正。”
“今日,正好各位苦主都在朝,小臣斗胆请谢大人当朝对峙!”
铿锵小人,振振有词。
满朝寂静。
燕弘铭看了一眼大殿之上,只见萧弘毅脸色沉黑,顿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哪里来的难缠小鬼,见人就咬。
废帝、长公主,连陛下他一个都没有放过,还朗声要老师出来当朝对质。
这等辛秘房中事,也是可以当朝对峙的?当朝堂是什么地方?
简直了!
“你好大的胆子!”许久,太和殿顶端,响起一句话。
钱正五体投地跪拜,大声道:“臣斗胆请谢大人当朝对质!”
太和殿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直到一道人影背光而来,从太和殿正门迈进。
“臣,愿意当朝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