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自己吃了解忧丹,忘得一干二净。
反过来,还抱怨他有意瞒着他。
这不是倒打一耙,是什么!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萧弘毅恍然想起之前的那个梦,可不就是上辈子欠他的吗?
好吧,他认了。
谢常安揉了揉额角,恢复记忆?好像是想起来了一些细枝末节。
“早些恢复记忆,也好。”他喃喃道。
萧弘毅牵着谢常安的手,满眼温柔,道:“好了,不要想那些了,沈太医说你很快就可以恢复记忆了,到时候可别忘了与朕的约定。”
“真的?”谢常安惊喜。
“真的,君无戏言。”
谢常安这次如释重负一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陛下,臣饿了。”
萧弘毅点了点谢常安的额头,道:“就知道吃,幸亏朕养得起。”
而后,冯公公传了晚膳。
落雪无声,又是一个宁静的夜。
可对于永安公府来说,今夜却并不宁静。
永安公一家匆匆回到侯府,立马紧闭家门,令家丁们严守各大出口,各房人员不得出自己院子。
永安公直接把儿子苏本刚带到了祠堂,扑通就是一阵家法伺候。
苏本刚被打得半死不活,永安公怒气并未消去半分,喝道:“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苏本刚顶着全身的伤痛,跪在祠堂,冷汗如雨,勉强忍痛,咬牙切齿道:“请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处理好屋内事,绝不让苏家蒙羞。”
当晚,苏家次子一封休妻书直接甩给了刘氏,不管刘氏如何哀求,也改不了男人的铁石心肠。
至于那气若游丝昏死的苏碧莹,苏家如何容得下一个与太监对食的女儿?当晚就与苏碧莹断绝了父女关系,逐出了苏家。
次日,就听说城东有一名划破脸的女尸冻死在河中央。
早朝后,永安公又求见皇帝,萧弘毅足足晾了他一个时辰,才勉强传召进去。
在御书房待了不到一刻钟,永安公就沉着脸出来了,苏家女与太监对食之事虽然了了,可此事于他来说,简直鱼梗在喉,恶心不已。
——萧弘毅!
终究比不得自家人!
永安公拂袖,眼中满是狠厉。
当天深夜,永安公闭门书房,连写了几封书信,秘密让死士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