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堆白骨了。陛下,你说你是不是需要谢谢本宫报答本宫?”
“朕不信!”
“不信?是不信本宫的好心,还是不信谢常安的清白!”涂嫣然疯狂道。
萧弘毅冷冷地看着这个垂死挣扎的女人,她在用她最后所有的筹码,孤注一掷,他不会轻易相信!
涂嫣然语调一缓,凉凉道:“或许,你可以亲口问一问谢常安,那几年他是怎么服侍那个废物的?”
萧弘毅厉声道:“涂嫣然,朕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拿出你的诚意,否则涂家满门,朕一个不留。”
天子一怒。
涂嫣然是曾经的皇后,日夜都见识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她怅然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这是与涂家在军中、朝野暗中有过往来的官员、富商,隐藏极深,有些你能查出来,大部分你是绝对想不到也查不到的,你拿走吧。”
“涂家三房庶出有个无用的纨绔子孙,他在外有个外室,那外室腹中已有孕,是个男胎。一个旁支庶出不曾领进门的外室,稚子尚未出生,还望陛下放她们一条生路。”
萧弘毅接过,并没有回复涂嫣然,转身就走。
最后的筹码已然在对方手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涂嫣然心中是绝望的。
“萧弘毅,你真的不考虑为谢常安积点福吗?”涂嫣然已经顾不得太多。
萧弘毅转身,锐利的眼神射向涂嫣然,依然不说话。
涂嫣然温柔一笑,道:“在这个世上,本宫遇到过两个人,只要一个名字就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谢常安是一个,萧弘毅你是第二个。羡慕是多么的丑陋,可是本宫一辈子也想丑陋一回。”
“萧弘毅,不管你信不信,谢常安在宫里的最初的日子,是本宫在护着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好心,也不是一无所获。”
“谢常安在宫中待了三年,而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直称病消失在朝堂,但是本宫知道,朝堂的许多政令,依然有他的影子,哪怕是现在。”
“本宫知道的也就这些,能为涂家做的也只有这些。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萧弘毅,本宫不求你了,哈哈……”
涂嫣然不求了,她在赌。
赌萧弘毅不会轻易折谢常安的福,哪怕是口头;她也赌萧弘毅是一个明君。
“你所求,朕答应你。”
涂嫣然平静的笑了笑,闭上了眼,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灵魂一样松垮下来。
“朕最后问你一事。”
“知无不言。”
“你可知长公主……”
“不知。”
涂嫣然打断,继续道:“本宫知道你想问什么,长公主笼络、或者是追求谢常安,满京城无人不知。私底下所用的手段,陛下可以自行想象。本宫曾经试着查探过,折损惨重,付出了不小代价。”
“长公主御下极严,他若不是女流,或得谢常安归顺,二者但凡占其一,萧弘毅,这天下轮不到你。”
萧弘毅冷笑,大步离开,再也未回头。
涂嫣然看着萧弘毅离开的背影,喃喃道:“还有些事,是你没有问,不是本宫没有说……萧弘毅,你还是太自负了……”
又或者是,萧弘毅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从她这里问太多关于谢常安……
涂嫣然已经无力再探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