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禁足了

    这么快？这么点？

    萧弘毅抬眸。

    冯公公急忙解释道：“陛下，晚膳前奴才已经差人去了一趟太傅府，不过当时只是说谢太傅病了，并没有说会在宫中留宿。也是奇怪，奴才方才到太傅府时，府上的李管家已经把包袱都准备好了，所以奴才这才回来的这么快。”

    “李从恩？准备好了包袱？”萧弘毅眼中闪过玩味，很快变成嘲讽。

    “是的陛下。李管家特意跟老奴叮嘱，说谢太傅身体抱恙有劳陛下照应了，还特意把府上的药带过来了。”冯公公提了提右手大一点包袱。

    萧弘毅凝眉：“你说这一包都是药？”

    冯公公点头，道：“是的，陛下，李管家说谢太傅不挑剔很好伺候，不会缺什么。”

    萧弘毅挑眉，世家出身的谢常安不挑剔？呵。

    冯公公见皇帝不甚相信的样子，继续道：“陛下，奴才瞧着太傅府着实寒碜了一些，除了李管家，府上侍卫丫鬟洒扫的，统共也不过超过十个人的样子。”

    萧弘毅愣了一瞬，只说：“把药给沈太医过目，其余的你看着办，朕还有许多事处理。”

    今天，他已经耗费了太多心思在谢常安身上了！

    谢常安是被饿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挣扎坐起身，双脚还没落地就一阵眩晕。

    “大人，您醒了。”

    谢常安寻声望去，是个瘦小的小太监，熟悉的面孔，上辈子他被困在宫里的一年里，也是这个小太监伺候的，不过当时他急于恢复和萧弘毅之前的关系，忽略了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弱小得连自己都过得不好的小太监，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被囚禁的日子。

    又活一世，大约也是在给他补偿的机会。

    “这是哪里？”

    谢常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没看出个所以然，肚子先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一时间，博学体面的太傅大人面露尴尬。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忙道： “瞧奴才愚笨的，大人昨日早晨之后就未曾用膳，便是神仙也要饿了。陛下昨夜吩咐了，膳食一直备着，大人醒了就能吃上。这是御书房的偏殿，陛下批阅奏折太晚，有时也会在这睡下。奴才这就伺候你更衣洗漱。”

    被小太监一阵叽叽喳喳的，似乎能说个没完，当初在凄冷的宫里，他也是这样陪自己说话的，谢常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好，多谢。”

    “大人可真客气，都是奴才应该的。”果然是读书人，说话真客气，小墩子让宫女布水，传菜两边进行，伺候的越发有劲儿了。

    “你叫什么名字？”谢常安故意问道。

    “奴才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小墩子。奴才听闻大人是个教书人，要不给奴才赐个名儿吧。”

    是个喜庆活络的孩子，上辈子一直都叫小墩子，今日倒是乖巧了不少，也是，当年他对小墩子没什么好脸色，人家自然不可能来讨赐名字。

    谢常安认真地想了想：“‘长寿吉阳，永平思忠’，取个喜庆一些的名字，‘永吉’如何？”

    “永吉，永吉，奴才一听就是个好名字。”永吉开心极了，他入宫的时间不算长，真是遇到贵人了。

    谢常安洗漱好，宫女也将膳食补好了，都是一些温补易消化的，依稀还是自己喜欢的菜色，谢常安不自觉的多吃了几口，心情似乎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永吉，现在什么时辰了？陛下下朝了吗？”谢常安思量着，既然醒了，也该回府了。

    “回大人，快午时了，前朝的事，奴才资历浅并不知晓。”永吉顿时为难。

    “无妨，我出去看看。”

    永吉面露难色，遮掩道：“大人，你还没喝药呢。”

    半大的孩子，就差没把心思写在脸上了，谢常安也不坚持，接过药碗，顿了顿，一口闷了下去。

    永吉原本还准备了一大堆催劝的话，见谢常安这么干脆的喝完那么苦的药，顿时眼神满是钦佩，他最怕的就是吃药了，那么苦。

    “永吉，是陛下下了禁令吗？”谢常安并不想难为一个下人。

    永吉急忙摆手，道：“没，没有……只是陛下也没说可以出去……不对，陛下走之后还没有来过……哎呀，奴才嘴笨，说不清楚……”

    谢常安默然，似乎明白了大概，一时间也只有空等，殿内布置肃冷，他干脆绕到书案后坐下，随手翻开一本书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