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缩了缩脖子好奇的开口。
“我记得有个人说过……”他话没说完,西装男突然咳嗽一声。似乎说了什么不能说的事。
“继续说。”姜宇也开了口。猥琐男无所谓的一笑。
“关于黄泉村的故事。相处在明清时期,这村子因为地处偏僻。与外界沟通不便,朝廷便派专门的人员定期来村子收取上缴的赋税。
那些人都是些地痞流氓,对不按时上缴的村民经常拳打脚踢。村子里有一户人家,专门做纸扎生意的。
有一回,闹事的人,因为纸扎卖不出,他无法按时上缴赋税,就命令手下人打他,可没曾想,竟然打死了。
出了事,毕竟是穷乡僻壤。就偷摸着把他装入纸扎做的纸人体内,几人抬了出去。那天,刚好是村子的祭祀那些人就把他烧了。并且警告部分村民不能将此事传出去。
那些村民害怕,也不敢吱声。
但在那人头七前夜,村子里那些保密的人全在夜里梦到一个没有双眼的纸扎人围着他们的床呼唤他们的名字。
后来请了个道士,那道士就说,那纸扎人是来找魂的。没有点晴的纸扎人,就像个牢笼,他烧死在里面,魂魄被囚禁。无法踏入黄泉。所以,他要找替身魂,一共七人。
那些村民害怕,道士便想了个法子,改名村为“黄泉”让他自己以为身处黄泉,取那些村民八字。将八字写入纸扎人上,附在纸扎人上,但切记不可给它点晴。这样他便无法找魂。所以这也是村民们为什么在门口放纸扎人的习俗。
虽然是流传下来的故事,但村民们深信不疑。”
我听完,感觉后背一阵冰凉。没想到这村子还有这么邪门的故事。现在一想,封门鬼村也不过如此吧?
“我说,要找魂,不应该找那些害死他的地痞流氓吗?何必为难村民呢?”我实在搞不懂这逻辑。“毕竟,他们也是受威胁的啊?”
“这故事,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西装男插了一嘴,我看他的表情,此刻的神情有种吃了瘪一样。没想到,他竟然被吓住了。
我看向猥琐男,那双无神的眼睛,总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像被人看穿了一样。
想到今早短发女的死,莫非是冤魂复仇?可为何这么巧,偏偏选中我们这些外来人员。
“因果轮回,该来的不来,该去的不去,终究逃不过。”猥琐男长叹一声,夹杂着许多无奈。
我和姜宇用眼神示意,这几人之间的猫腻似乎没那么简单。
趁他们全都睡下,我和姜宇两人偷偷出了茅屋,敲响了村长的门。
门开了,见是我们。这老头子脸色为难,踌躇片刻才让我们进了屋。
屋里只亮着一盏橙黄的灯,他披着一件外套,抽着长杆烟,坐在灶台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老头子,你当村长应该有几年了吧?”村长嗤了一声。
“臭小子,没大没小……我何止几年,算起来也有30来年了。”
“村长,我朋友不懂事,冒犯的地方多有担待。你可知暮雨栖这人。”
村长抬了头,带着不可思议,随即有恢复了原状。带着苦笑,
“唉,该来的还是逃不掉的……”听着老头子的话,似乎有点故事。
“此话怎讲?”姜宇询问道。
“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黄泉村的故事?”
“略有耳闻,听我们当中一个朋友说过。”
村长摇了摇头,神情恍惚。
“暮雨栖的祖上就是那位惨死的纸匠……这孩子从小就有股机灵劲儿。就是顽劣,有次把自家的纸扎人画上了眼睛,犯了大忌。从那时候,村子就不得安宁。
都是他爹请人救了他,最后离开了村子。可没想到,他后来带着些朋友回到了村子。
他说,因果轮回,终归要来……”
“后来呢?”?村长停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不好了,出事了!快来人,来人!”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些村民的呼喊,平日里安静的村子,一下陷入敲锣打鼓的状况。村长的大门,也被人捶的彭彭作响。
我和姜宇相视而望,觉察到不对劲,跟着村长往外走去。
那是一副恐怖的场景。冲天的火焰吞噬着茅屋,浓浓的黑烟腾升而起。火焰之中,一个男人悬吊在屋里的正中间。伸着长长的舌头,下半身则被火蛇包围着燃烧。
是猥琐男!而他的身旁则放着一具同样燃烧着的纸扎人。此刻它的模样,狰狞着,眼睛里还是只有两个黑色的眼珠。
所以村民都不敢动,没有人救火,就这么看着。
房子的一旁,西装男和刘语满身黑灰,西装男双目泛红,六神无主。刘语也是,双手抱膝。
我和姜宇走上前去想问问怎么回事。
他才像回过神一样,四肢并用的爬到刘语面前,双手抓着她肩膀,哪还有斯文人的样子,语气恶狠狠的说道,“是你吧?除了你就没别人了?什么纸扎人别搞笑了,怎么可能?”
刘语被他那样吓了一跳,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我急忙走上前,用力分开了他们。刘语才哭啼啼的说,“我不知道,我睁开眼就看见他被吊在了房梁上!周围全是大火,还有……还有那个恐怖的纸人。”
“别胡说了,不是你把我叫来这个破村的吗?我们都收到信了。”
“信?什么信。”姜宇抓住了关键词,看向刘语。
“信是我发的。”村长从人群中走出来,慢悠悠的说道。西装男回过头,眼里盛满愤怒。
村民们不解的看向村长。
“村长大人,你写信做什么?”其中一位村民询问道。
村长仰头看天,吐出一口烟,长叹一声,“赎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