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笑,将陈柏丢在角落。
陈柏悠悠的张开了眼,发现自己还活着,不过依旧在这个地窖里,恶臭也依旧存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此刻他的脑袋像裂开了一样,用手一抹,黏糊糊的是自己的血。于是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保证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想起什么似的,跌跌撞撞的走向来时的方向。他沿着走廊,摸着墙壁往外走。“小奇……小奇……”他嘴里一直喃喃的说道。
他挣扎着推开门,好不容易适应了亮光,但是神情就像再次目睹地狱一般。门后是另一个人的尸体,他认识,是旅客中的那对恋人。男的眼睛瞪着很大,似乎是死不甘心。致命的伤口在他的脖子。
是被人用刀砍的。
砍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女朋友,此刻正站着柜门的前面。见他出来,疯了般,抡起手中的刀朝他砍来。嘴里还嚷嚷,“砍死你个鬼!”
陈柏好歹上过几年武校,这一招下来,直接侧身闪过,顺带将她踢倒在地。
挣扎两下就没了动静。陈柏缓缓走近一看,发现她的双目涣散,聚焦不行。像吸食了毒品一样。
估计是产生了幻觉。一定与那花有关,阴兵借道也一定是这样。
不过他此刻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了,最重要的是找到儿子。这么久了,一定很担心我吧!可他还没走两步,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人,拿着叉子径直往他身上扎去。
是另一名旅客,都是同样的症状。地上横七八竖的躺着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他被扎了一下,扑倒在地时,夺过刚才打落在地的刀,用刀背将他击晕了过去。
“你醒了,这是见面礼,作为第一个发现我秘密的人……”朱老板的声音在他后方响起。陈柏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缓缓站了起来。
此刻,他很虚弱。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只是拿人的尸体养花?”陈柏低低的嘶吼,眼睛一直盯着他,不过换来的却是朱老板咯咯咯的笑声。
“落阴,它原本的名字,多美啊!可是却只能靠着这么丑陋的东西活下去。不可悲么?明明都这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朱老板口中的她似乎另有所指。也许是他曾经的恋人,也许是他自己。不禁陷入沉思中。
趁他回忆时,他飞快的扫视着四周,在角落的玻璃橱窗中发现了小奇,他倚在玻璃上,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样子很虚弱。而玻璃不知道被谁上了锁,朱老板肯定不可能,看他的样子估计也中了幻觉。
唯一可能的是那位假扮导游,引我进去的青年。听当时朱老板的语气,他们并不是一伙的,但他也不一定是好人。
陈柏看向朱老板,已经确信他栽培的花,其味道可以致幻,旅店里的人变成这样一定这几天闻到的香味有关。
“你见过她!”蓦地,他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狠辣。他拿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是把带血的斧子。
他不要命的冲过来,斧子直指陈柏的脑袋。陈柏用尽气力,再次侧身闪过,可朱老板却死死咬住不放,手臂又朝右抡去。
眼见陈柏整个身体抵住柜台,脚下已然没了退路,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在斧子砍向他的最后时刻,他用刀狠狠的扎向他的脖子。
斧子砸下来,陈柏似乎听到了自己的肋骨咔嚓一声,随即吐出一口带腥的血。整个顺着柜台缓缓的滑了下去。
朱老板瞪大了双眼,斧子从他的手里松开,他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把刀直哽哽的插进了他的大动脉。
他用力一拔,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陈柏一脸。陈柏扯了扯嘴角,露出血色的笑。
他赌赢了。以生命的代价。
朱老板似乎不相信,想用手堵住喷血的伤口,但大量的失血导致他头晕目眩,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嘴里不停的冒血。眼睛死死的瞪着陈柏,很不甘心。
一切都结束了。
他缓缓的看向角落玻璃橱窗中的儿子,他看见儿子艰难的用手拍打着玻璃,眼睛一直看着这边。他能看见儿子在说着什么,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去听了。
只能看见儿子卖力的伸出右手的大拇指。
傻儿子,这个时候还在提醒自己那个约定,他也想回应,可他已经没有力气比划了,张口也只能吐出几口血沫。
看来那个约定怕是再也实现不了了。
陈柏感觉好累,又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又觉得耳边有人在说话。
“别睡……”
像个孩子般,陈柏安心的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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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故事是从梦里带来的,做了个噩梦,醒来后才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可我的梦何时才会醒呢?
那件事末,已朱老板患有精神病癫狂杀人而结案。旅行团13个人,死了九个,三个重伤,一个轻微伤送至医院治疗结束。
可奇怪的是,幸存下来的人口中念念的花却并没有见到过,只剩下那地窖中的尸体。
述尽天下奇谈,写入人世百态,我就是……灵异爱好者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