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么脆弱无助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静静陪着。
辰时哭了一会儿,仿佛镇定了情绪,?红着眼睛抬起头道:“羽儿,这些年一定辛苦你了,对了,你怎么未在山上修行?这又是哪?”
当下,辰羽又跟辰时说,这里已是离青山千里之外的沧海边了。这是长风国的最北边,平洲,而他们便在平洲的鲸城内,南门微生的宅邸里。
辰羽道;“从入门起,南门师兄便待我如亲弟弟一般,这次见你受伤,他可是花了大力气,又把你送来自己的家,让南门世伯尽力医治,等下见到世伯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那你是从五年前就在这陪着我了吗?不在山上修行了?”辰时道。
辰羽笑了笑说道:“哥,青山派的人都很好,我的师父便是吴有锋吴掌门,他见你伤成这样,也很费了心。最开始的那几天,都是他给你传真气疗伤,再加上南门师兄的独门金疮药,你这才保住了命。他特许我随你来到平洲,一边照看你,一边修行。”
“对了。”辰羽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对辰时说:“临走之前,师父传了我青山派修炼真气的独门心法,还说你要是好了,也可以讲给你听。可见师父对你是真的挺好,青山派的心法,是从来不传外人的。”
辰时心中感动,但他又想起了那日自己做的那个噩梦,以及那个自称是青山派门人而杀光村里人的黑衣人。他一时心里矛盾不已,想不明白真相到底如何。
兄弟俩九年未见,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当辰时说到那天从青山回家途中被怪兽袭击,辰羽脸色黯然,他道:“其实我在那几天之后,就听到了怪兽吃人传闻。青山派的弟子们都在讨论,说那夜有很多怪兽出现,吃了很多人。当天晚上,吕掌门就派门人去清剿怪兽了,但还是晚了一步,除了留在山脚下过夜的人们,当晚回家的很多人都死了。我当时担心的要命,深怕你们也遭了不测。但师父不准我下山,说我太小了,过几日等他闲下来,他会替我去瞧家中的父母兄弟。过了几天,师父回来告诉我,说远远瞧见了你和母亲妹妹在院子外面采摘野花,但没见着父亲。我那时便知道父亲可能已经死了。因为每次我们出去玩,他都会坐在小院里看着。我没想到的是,母亲也不久后就走了。”
辰羽说到这里,垂下了头。他心里想着,自己小时候只会胡搅蛮缠,对父母一点都不好,现在他长大了,懂事了,父母却再也见不到了。
辰时望着说话间再无稚气的辰羽,摸了摸他的头。对辰时来说,他只是睡了一觉,世界却已经天翻地覆,物是人非了,连这个记忆中淘气至极,无法无天的弟弟,也都长成了一个懂事的少年。
而且,听弟弟这么一说,仿佛青山派和那些怪兽并不是一伙的。现在想来,那一脸邪气的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包藏祸心,故意要污了青山派的名声。
兄弟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辰羽给辰时讲了他在山上修行的趣事,辰时则给弟弟讲他也在山下独自修行,自创剑法。就这样,屋子里这兄弟俩,一会儿哭,一会笑,竟然说了一个下午。
眼见海面上映射出一轮橘红色的夕阳,辰羽兴奋的拉着辰时跑到屋子外面,道:“哥,你还没有见过大海吧。我头一次见到沧海的时候,都高兴哭了。”
辰时站在屋外的礁石上,闻着海浪咸湿而凉爽的气息,看到了一片无穷无尽的蔚蓝。
那橙黄的落日,像一只在遥远海面上摇曳的船,更显出了沧海的广阔和空灵。突然地,一头巨大的鲸鱼从海中一跃而出,又缓缓落下,就像是在夕阳前肆意起舞。
鲸鱼那直击心灵的歌声从海面传来,在辰时的耳边久久回荡——这沧海,果然美丽至极,震撼至极。
见辰时看的呆了,辰时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如果哥哥不能醒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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