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的鸭绒大衣。只是,那睡衣是开襟的,胸口开的很低,里面又没有胸衣。推他的工夫,一弯腰,里面就暴露无遗了。
他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和抗抗的不一样,却也绝对美不胜收,也绝对算得上丰满,比抗抗的还白。
抗抗是那种带着血色的,坚挺的美,杜娟却是那种柔滑细腻,小巧玲珑的美,可这也足够让他流鼻血的了。
姚远脑袋里,突然就有了一股立刻收了杜娟的冲动。内心里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把这个冲动压抑下去。
这时候,就听杜娟说:“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啊?”
“啊?啊!”姚远打个愣怔,站起来。
也别说,这屋里还真有点冷了。可他忽然就觉得,这杜娟说话的语气,怎么跟抗抗差不多,有些家庭主妇的语气了?
走到楼梯中间,他忽然就站下来,对还在楼下关电视的杜娟说:“你也早点睡吧,记得插好门啊。”
杜娟就斜眼看着他问:“我插门防谁啊,防你?本姑娘对你不设防!”
姚远就不再说话,直接上楼进自己卧室,脱衣睡觉。
衣服脱一半,他突然住手,站在屋里愣怔半天,又走到门边,把自己门给插上了。
门锁是那种旋钮式的暗锁,在门里手把上有个小钮,把小钮转一下,从外面就打不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多了。这一晚上,屋里静悄悄的,外面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姚远这一觉睡的特别踏实。
以往姜姨在家,还不到这个时候,早就扯着大嗓门在院子里嚷嚷开了,不是喊保姆干活就是喊孩子们起床,想睡个懒觉都困难。
如今,姜姨跟着抗抗玩去了,保姆也回家过年了,只前楼有两个值班的保安,这明清小楼组成的四合院,一下子就变得安宁起来。
不对!姚远突然想起来,还有个杜娟呢!这丫头这一晚上竟然没闹什么动静!看来,她还真对自己死心了,真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才跑来这里睡的?
想想这杜娟也着实可怜,平时为自己卖命,把所有心思用在工作上,忙起来没白没黑的,也没个时间结交自己的朋友。这爸妈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里害怕,不来找自己找谁呀?
他穿衣起床,开门出去。隔壁卧室的门已经开了,里面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他往楼下走,到楼梯口那儿,就看见杜娟在客厅里坐着了。
他下楼来,进客厅,然后问杜娟:“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放假了不上班,还不多睡一会儿?”
杜娟说:“我也想多睡一会儿,可习惯了,到上班的点就睡不着了。与其在床上折腾,还不如起来呢。”
杜娟平日里上班,是没有星期天这一说的。对公司里的经理级高管,公司也并不要求严格的上班时间,主要还是看业绩。业绩上不去,你就是天天靠在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就是私营特点了,经理们能做到自己那个位置上,没有一定能力是不行的。
杜娟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可不是靠老板干妹妹这个名声,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和其他经理级高管一样,不天天拼命出业绩是不行的。
所以,平日里她也不能考虑什么礼拜天,只要有事做不完,就得想尽一切办法去把事情做完。
每天早上到了上班时间,她就必须起来去工作,时间长了就形成习惯了。这放假了,到了平时该起床的时候,她自然就醒了,想睡都睡不着了。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自然醒了,兴许还能睡个回笼觉。杜娟这个岁数,醒了再想睡着,就很困难了。
从这一点上也可以充分证明,杜娟已经不年轻了。
看姚远起来,杜娟就说:“早饭我已经做了,白米粥,冰箱里有面包,我再去煎俩鸡蛋。”
姚远就笑:“你还会煎鸡蛋啊?”
杜娟听出他语气不对来,就不高兴说:“煎鸡蛋有啥了不起的啊?我看我妈煎好多次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杜娟父母就这一个闺女,自然对她宠的厉害,从小伺候到这么大,还真没让她干过什么活。
姚远听出来杜娟没做过饭,就跟着她去厨房。杜娟开了液化气,把炒瓢放火上,准备煎鸡蛋。姚远就去看杜娟做的白米粥,打开锅盖一看,娘哎,这是白米粥啊?这都要变干饭了!
他这边还没来得及抱怨,那边就听杜娟“哎哟”一声,回头一看,灶头上那炒瓢都冒烟了。
他赶忙跑过去,把杜娟拉开。原来杜娟把炒瓢干烧的温度太高了,再往里面倒油,油一下子就冒烟了。她往里面一打鸡蛋,“呲啦”一声,油点子就都飞溅出来,烫杜娟手了。
姚远赶紧把火关了,又拉过杜娟的手来看。还好,手背上只是烫红一块,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