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被窝里躺着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白色的屋顶。屋里光线还有些暗淡,隐约可以看清周围的景物。
这不是他的家,他卧室的屋顶虽然也是白的,可是有藻井,有吸顶灯。这个,只有一个铁皮的吊扇。
他这是在哪里?
对了,他昨晚和丁群喝酒来着,喝着喝着,然后怎么回事?他想不起来了。
身下虽然铺着褥子,可是很硬。
他一侧头,就于暗淡的光线里,看见了一个人的脸。杜娟!
他吓了一跳,一翻身就骨碌到地上了。
我擦,这不是在床上,比床高多了!他闪了腰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揉着腰站起来,这才发现,他是睡在两张桌子拼起来的一张床上。
这是丁群的办公室!
杜娟让他给吵醒了,眯着眼睛看他。
姚远拿手指着她,有些气急败坏:“你,你这小丫头,你无法无天你!咱们怎么能睡到一间屋里,还睡一张床上?”
杜娟揉揉眼,看着他问:“咋啦?又没脱衣裳。”
姚远就咧嘴:“没脱衣裳也不行啊,小祖宗!你一个大姑娘,你这让人看见了,还能说的清楚吗?”
杜娟就边揉眼睛边说:“我是你妹妹,有啥说不清楚的?”
姚远知道跟她讲不明白了,就轻声喊:“赶紧起来,趁着这时候还早,没人,把这儿给我收拾干净!”
杜娟只好起来,把丁群的被褥给他弄倒墙边的橱子里去。姚远则把两张办公桌拖到原来的地方。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问杜娟:“丁所长呢?”
杜娟说:“在喝酒那间屋里睡着呢。昨晚你俩都喝高了,我喝的也有点迷糊。把丁所长扶到连椅上睡了,给他盖上大衣。你这么沉,我把你弄这边来,弄到桌子上,差点累死我!”
姚远也觉得,这事儿有点赖自己。好好的,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可我喝醉了,你把我弄这里来,你不能在这里睡呀,还和我睡一起了!你说你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呢?”姚远就埋怨杜娟。
杜娟脸就红了,半天说:“弄你过来,我累的也动不了,就在椅子上坐着来着。谁知道我怎么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啥时候睡桌子上了。可能,是半夜冷了,我稀里糊涂就钻你被窝里了。”
姚远哭笑不得:“杜娟啊,你是个女孩子,咋一点防范意识没有呢?半夜往男人被窝里钻!得亏我醉了,睡着了不知道。这要是似醉非醉的时候,出了事咋办?我咋和你爸妈交代?”
杜娟说:“你是我哥,我干嘛要防范你呀?”看看姚远又说,“就你这样的,这还穿着衣服呢,就是不穿衣服,估计都出不了事!”
姚远就听出这话里含着暖昧了。就严肃了说:“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许胡思乱想!以后出门,再不能带着你了。”
杜娟撅着嘴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许久不出声。姚远坐在她对面的办公桌旁,也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外面的天就有些亮了,估计凌晨四五点了。办公室里没有窗帘,屋里已经和白天差不多了。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又都不方便和对方说,也都知道说服不了对方,干脆就不说了。
自从和小慧有了那层关系以后,姚远就已经知道,那个滋味其实不好受。特别是和抗抗在一起,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感,多少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对抗抗实话实说了。
要不是怕抗抗接受不了,受到更大的伤害,他恐怕早就向抗抗招供了。
姚远是个意志力比较强的人,已经知道背叛抗抗不对了,就不会去做第二次,就算他再怎么喜欢杜娟,也不能有非分之想,他可以克制自己。
自从公开摆宴,认了杜娟是他妹妹以后,姚远就开始张罗着给杜娟找对象。他认识的人多啊,三教九流,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可挑三拣四一圈转下来。姚远就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这个时代,到杜娟这个年龄还没结婚的小伙子,的确不多了。关键是不结婚的,基本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有着各种缺点的。
别人都不稀罕要的,他当然也不能给杜娟介绍了。
好不容易大浪淘沙,筛出俩好的来,要学历有学历,要模样有模样,可到杜娟那里,见一回面就给毙了。
杜娟直接看不上人家。她就够傲的了,对方比她还傲。
我要这种眼里只有自己的干啥,受人家气呀?不就是研究生毕业,有啥了不起?我不稀罕!还不如苏家友呢!
可你倒是嫁给苏家友啊?
抗抗就劝姚远,这人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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