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友心里,就更觉得自己对象和老板不正常了,好像这脑袋上,有些绿油油的了。
他当时脸都黑了,连杜娟都看出不正常来了。
杜娟就守着自己爹妈,还有苏家友,解释为什么姚远好好的要送她这么高档的裙子。
因为这样解释,不显得是专门对苏家友解释,比较自然一些,还可以保住苏家友的面子。
杜娟这女孩子办事圆滑周到,这也是姚远喜欢用她的原因。
当下,杜娟就把上午和老板去工地视察,回来路上怎么出事的事情说一遍。
当然是老板车技实在不怎么样,害她额头被碰了个大苞,有脑袋为证啊。
然后杜娟就说:“车前面根本就没有人,估计是他不知道想什么走神了,把刹车当油门,一下就给踩死了。我脑袋撞在挡风玻璃上,当时差点给撞晕过去!”
父母当然关心闺女了,就急着插话问:“你没事吧,姚老板没和你去医院看看啊?”
杜娟就故作轻松说:“没事,要是有事我还能出去忙到现在啊?现在连疼都不疼了。”
住一下就说:“他好好的把我脑袋给撞这么大个苞,赔我个裙子算便宜他了,反正他有钱,衣服也是他自己厂里做的。
我当时也没问他要衣裳,就说去拉山货的时候,我多拿两份当补偿。这不我就多拿两份回来,咱家一份,家友家一份。待会儿家友你回家捎回去。”
想想就又说:“我也没想到老板能再买衣服给我。别人买衣服当然不能要,可姚总买我就敢要。他怕老婆,自己也没什么坏心眼儿,拿我当妹妹。不要白不要!你说是吧,家友?”
如果这时候,苏家友直接说要了不好,杜娟就会把衣裳第二天还给姚远。顶多就是给姚远解释一下,怕自己对象误会了,姚远也不会说什么。
可苏家友什么都没说。他仍旧是希望杜娟能够自觉想到他,照顾他的感受,不能接受其他男人的礼物。
可在杜娟眼里,老板也不算其他男人啊。他就是她的老板,她也知道老板没别的心思。关键还是杜娟稀罕那件衣裳,不舍得不要。
其实,精明的杜娟也猜透了苏家友的心思,可又舍不得不要那件衣裳。而且,在她看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顶多苏家友不高兴几天,事情过了也就过去了。
事情在杜娟这里算是过去了,但在苏家友那里并没有过去。只要杜娟一穿那件衣服,苏家友脸色就不好看。
杜娟看出来了,赶紧就换了其他衣服,那个春天就没有再穿。
在杜娟看来,苏家友有点过于小心眼儿了,但她还是照顾了他的面子。
这个春天,杜娟以为苏家友会把这件事情忘了,天开始暖和的时候,就又把那件衣服穿上了。
晚上的时候,苏家友去找杜娟,就看到了,当时脸色就不好看。
在家里坐一会儿,两个人单独出来逛街,苏家友就问杜娟:“你怎么还没把这件破衣裳扔了啊?”
杜娟知道他还记着,就想着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于是就耐着性子说:“家友,你别想多了。姚总不是那种人,他也不是单独只送我衣裳。有时候吧,他这就是一种人情管理,笼络人心的手段。我给他当秘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来也没有对我有过其他想法。再说了,人家老婆比我漂亮多了,他也不会看上我,你就放心吧,没事儿的。”
苏家友就“哼”一声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你不说谁能知道?这年头,大老板有几个没有小蜜的?”
这句话杜娟就有些受不了。现在不是人家姚总有这心思,是她有这心思,人家姚总都不愿意!人家这么爱护她,苏家友竟然这么怀疑人家,也不相信她。
她就不高兴说:“苏家友你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爱人之间,如果连这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我们还在一起干什么?”
她的意思,是如果她和姚远有什么的话,她是不会忍心再和苏家友在一起的,她会明白告诉他,和他分手的。她还和他在一起,自然就是和姚远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觉得,苏家友应该了解她的为人,她杜娟也从来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苏家友无法理解杜娟这个想法。杜娟越解释,他反而越怀疑她和姚远之间有事情。当下不由气血上涌,脸都涨红了。
但苏家友这种人,心里有想法都憋在肚子里,不会表达出来。他依旧什么都不说,独自撇下杜娟,快步往前去了。
杜娟站在原地,委屈地双目泪光晶莹,动不了地方了。
凭她自己的本意,她已经不愿意和苏家友在一起了,只是碍于父母的劝解,也考虑到这时候自己和苏家友吹了,可能真会像姚远顾忌的那样,别人会以为是她和姚远之间有事情闹的,落个不好的名声,才打消了散伙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