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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打许多年的交道,我了解他。
现在,他肯出百分之十的股份,恰恰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这个女孩的价值,远远不止这几个钱。
你告诉他,我只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以后,他如果还不答应,就等着看我和那女孩的风光大片吧!”
周朝阳就不说什么了。论头脑,周朝阳自认不如张建国。出狱之后,张建国做过许多在周朝阳看来,十分疯狂的事情。可是,基本都是张建国对了。
他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军犬,可以准确地嗅到这个时代的气息,并牢牢把握住机会。
这就是一个疯狂的时代,社会上一天一个变化,人们的思想也在疯狂地改变着。几乎每一天,都会出现新的概念和新的观点,让人目不暇给。
所谓乱世出英雄,在商界来讲,莫过于这个时代了。
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张建国这样疯狂的人,才能够成功,才能成为这个国家未来新一代的贵族。
尽管觉得张建国这个想法有些疯狂和不可思议,周朝阳还是再次来到大厦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把张建国这个决定告诉了姚远。
姚远就暗暗叹息了一声。张建国这是鱼死网破的办法,和他爹比起来,更狠毒。
“这样吧。”他对周朝阳说,“这女孩呢,的确和我有些渊缘,但想让我拿美美制衣来换,我想你们老板是想多了。我想和他直接面对面谈一次,地点他选。他如果怕我,不敢见我,那就随他便吧。”
周朝阳回到宾馆,就把姚远这个意思转达给了张建国,并提醒他,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他怕张建国发疯,直接就不打算和姚远面对面谈判,想想就又说:“姚大厦说,你如果怕他,不敢见他,那就算了。”
这算是激将法。和张建国在狱中呆了一年多,他还是了解他,知道这个人最怕别人激他。
果然,张建国在那边就嘿嘿冷笑说:“他姚大傻还以为,我是当年在矿机时候的那个张建国呢?告诉他,让他来咱们公司谈判,不许带别人,一个人来!我倒要看看,他姚大傻有多大的胆子!”
周朝阳放下电话,心里的印象却是,他们老板,还真怕这个姚大厦。
周朝阳从姚远的办公室离开以后,姚远就拨通了桌上的电话。
“顺子,你特么在那边干什么呢,怎么还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你是不是拿着老子的钱,在那边泡妞玩呢?”
姚远冲着电话发牢骚。
电话那边,顺子就委屈地说:“傻哥,你别冤枉我啊?给你傻哥办事,你借我个胆我也不敢不尽心尽力啊?主要张建国这小子太鬼了,我们在这里,凡是他进出的地方都转遍了,没有那个女孩的影子啊!”
姚远想想就问:“宾馆呢,他有没有去过什么宾馆、酒店一类的地方?”
顺子就回答他说:“绝对没有。他每天除了去他的那个什么顿公司,就是去酒吧,再不就是回家。
他家里我都派仨弟兄在那儿守着,除了一个经常过来给他收拾屋子的老太太,家里就没有其他人了。”
姚远拿着电话,思考了差不多有一分钟,就又问:“他都经常去哪些酒吧?”
顺子就把那几家酒吧的名字和具体位置都告诉了姚远。
姚远想想再问:“你具体注意一下,这几家酒吧,有没有和宾馆在一个建筑里面的?”
顺子说:“这个我也注意了,酒吧没有和宾馆在一起的,一般就是和迪斯科舞厅那些娱乐场所在一起……”
说到这里,顺子突然顿住了,接着就喊:“操!我特么忘了,他有时候还去一家澡堂子洗澡,那个澡堂子上面,是一家小旅馆!”
姚远的面色就严肃起来,对他说:“你把那家澡堂的情况,仔细跟我说说。”
顺子就说:“那家澡堂在一楼和二楼,三楼以上就是宾馆。不像咱们北边的澡堂,除了大池子就是淋浴。它二楼还有茶室和按摩,还有蒸气浴什么的,主要是有小姐服务。
二楼很乱,客人从一楼进澡堂子,人家给个有编号的牌子,进去以后,所有的花费都按那个牌子的编号记账,然后出来结算。这个挺新鲜的,什么服务都有……”
姚远就不耐烦说:“我特么这儿都火烧屁股了,你特么不闲扯好不好?说正事儿!”
顺子嘴上答应着,心说是你非要我说仔细点的,这忒仔细了,你特么反倒不愿意了。
他不敢跟姚远回嘴,只好简要节说:“关键就是,客人可以直接从一楼澡堂子换上澡堂子准备的衣服去二楼。享受带小姐的服务,有单独的房间,别人进不去。
我琢磨着,他上了二楼主要是享受服务去了,也去不了别的地儿。他上楼以后,就不让弟兄们跟他了。”
听到这里,姚远就恼了:“你特么脑袋让驴踢啦?万一二楼和三楼通着,你知道他是去享受去了,还是去宾馆找那个女孩去了?”